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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梧端坐铜镜前,睁着眼睛说瞎话:“本宫那日偶然撞见司衣司的人,随意看了一眼,有点印象罢了。”
闻澄枫望着镜中那双隐有闪躲神色的眼眸:“随便看一眼,就记住襟口是银丝流云纹,袖口是绛红缎锦。”
“长公主的记性可真好。”
虞清梧:“……”
不是,这小屁孩是专门来拆她台的吗?
这么横,非得要她承认事实才肯罢休?
虞清梧暗自咬牙,没办法了,只能拿出蛮狠长公主的威望,冷眼朝他扫去:“这是你跟本宫说话的态度?”
“滚回去把衣服换了,到时候冬至宴上就老实在本宫身后站着,只听本宫一人的玉令。”
闻澄枫一言不发,沉默着没吭声走了。
虞清梧忍住想要扶额的冲动,果然是男主,太不叫人省心了。
直至少年脚步声远去,书瑶用螺黛给她描出柳叶眉线最后一笔,笑道:“殿下似乎对闻公子格外不同呢。”
虞清梧最近天天被这四位侍女贴身伺候着,大体摸出了她们的性子。
其中要属琴月年纪最大,性格也最沉稳;棋秋与书瑶两人和渔阳长公主同龄,是古代女子最惹人喜爱的温婉柔和性子,时常会开些小玩笑;而画芷由于年纪最小,最受上头三人照顾,脾性也最率真活泼,偶尔口无遮拦。
她们四人从小便被贵妃挑选中,指在虞清梧身边,是和渔阳长公主共同长大的,因此对原主的生活习性可谓了如指掌。而原主虽然恶名在外,但独独对琴棋书画四人还算不错。
这晌,书瑶玩笑般的话语让虞清梧心头一震。难道……她刚才那些话,引起怀疑了?
“这话从何说起?”她不动声色问道。
应声回答的是画芷轻快嗓音:“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这样大不敬地顶撞殿下,哪还有命能走出这间屋子。”
所以是会直接要了命吗?虞清梧心想,倒确实是原主那脾气会干出的事。
只是她穿过来数日有余,许多古人的衣食住行都已经逐渐能够入乡随俗般接纳,唯有这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尊卑贵贱,如尖利鱼刺梗在虞清梧心头久久吞咽不下。
譬如闻澄枫方才的话语,在画芷她们看来是以下犯上,可落在虞清梧眼里却只会觉得……
这杠精,快闭嘴吧你,拆台真是神烦。
于是虞清梧不得不想出合理借口搪塞她们,遂道:“他终究是北魏皇子,本宫总不能真杀了他。”
“虽说如今北魏似乎摆明了不顾他死活,但没准魏帝哪天会突然想起来这个儿子,结果发现人被南越整死了,一怒之下发动大军压境,这关于边境安危的罪责本宫可不敢背。”
“可就算不能做太过,小惩大诫总是该有的。”画芷又道,“他如今都敢见到殿下不请安,告退不行礼了,倘若殿下再纵着,只会叫他越发地没规矩,保不准做出其他什么。”
虞清梧细眉浅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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