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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措到了,高卓迎上前, “秦总,我带小少爷来了。”
秦雾背着他的小书包,四处看看, 奇怪:“父亲, 今天不是清明节。”
秦措说:“书包放下。”又问高卓,“花呢?”
纤纤以为他叫高卓买的肯定是些白菊花、白百何之类祭奠专用的花卉。
然而。
高卓打开后车厢, 里面大中小正好三盆白欧石楠。
秦措拿起一盆大的, 秦雾拿起一盆小的,纤纤识趣地拿起剩下的一盆。
她走在后面, 和秦雾一起,小声问:“怎么不买菊花?”
秦雾说:“每年父亲都送这种花。”他认真地想了想, 天真地解释,“也许祖父喜欢。”
纤纤附和:“也许吧。”
可这花的花语, 不是孤独吗?
劈腿男早死, 已经够孤独了, 他儿子还年年送他白欧石楠——怎么都不像善意的祝福。
秦远华坟前已经有人。
那背影太眼熟,纤纤颇感意外,心想保安好糊涂, 怎么把他给放进来了。
果然,两名安保人员急匆匆追上来,“秦先生,对不起,是我们失职,那个男人趁我们换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
纤纤看向秦措。
他没什么情绪浮动,只说:“这没你们的事。”
安保人员退下,高卓也静立一旁。
秦雾看了看,仰起头,“父亲,是机场那位双目失明的怪叔叔。”
纤纤差点笑出声,赶紧板起脸,假装看风景。
墓碑前放了两束白色的菊花。
许妄开口:“一束我送的,一束替我妈送。”
秦措放下花盆。
许妄不看他,也不看纤纤,冷冷问:“你说爸泉下有知,是更高兴看见你,还是看见我?”
秦措说:“十米。”
许妄皱眉。
“后退十米。”秦措平静示意,“否则现在扔你出去。”
许妄捏紧拳头,骨节作响。
秦措淡淡扫他一眼,他冷笑,背过身走开。
纤纤把花盆放在秦措和秦雾的之间,见两父子久久不说话,轻声问:“要不我也先走开,让你们……单独待会儿?”
秦措:“捂住耳朵。”
纤纤疑惑:“我还是——”
秦措看她,本想催促,话到嘴边,语气软下:“听话。”
纤纤叹一口气,听话地用两只手盖住耳朵,满足他掩耳盗铃的愿望。
秦措盯着墓碑上苍劲有力的字迹,残阳下,他的发梢眼角也带点深浅不一的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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