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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夫!”怀诚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云螭给他打断,这才回过味来:“你干吗?”
怀诚欲言又止,转头看着上官松霞温声道:“别担心,我叫人送点水过来,吃些药就好了。”
见她眼圈微红泪眼朦胧的点头,怀诚忍着心悸,起身走到门口,吩咐小二去打水来,他便看向云螭。
云螭安抚了上官松霞几句,跟着走过去:“你又要说什么?”
穆怀诚问道:“师尊是无垢之体,从来不会得病的,今日突然得了风寒,你不觉着蹊跷吗?”
云螭道:“这想必是之前过于劳累……”
不等他说完,怀诚道:“若说劳累,先前在山上,操心劳神日夜不停,也不比今日轻松。为何数百年来,偏今日生病?”
云螭听出来:“你别跟我拐弯抹角,直说罢了。”
怀诚道:“你给师尊加了禁止,限制了她的功体,她又伤了元神,如今的情形,跟一个凡夫俗子差不多,害风疾也不足为奇了!”
云螭道:“就知道你又要怪在我身上。”
“难道我是胡说的么?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云螭转身,见上官松霞正抱着头,他叹了口气:“行了,你昨儿跟我说过后,我不是也答应了?只是……要解开那道禁制,不是说说这么轻松的。”
“你什么意思?”怀诚疑惑。
云螭瞥了他一眼:“总之你不必担心,我当然会尽快……你以为我很愿意看师父受苦吗?”
不多时小二送了清水进来,穆怀诚先取了一颗药丸,喂她吃了,又拧了湿帕子,给上官松霞擦了擦脸,又擦她的手心。
凉而湿润的帕子在滚烫的肌肤上轻轻地抚过,果然让她好过了些,上官松霞含糊不清地:“诚哥哥,我自己来就好了。”
此刻她还认得自己,怀诚感怀欣慰:“别动。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很喜欢、也习惯这么耐心仔细地伺候上官松霞。
毕竟从最开始,跟在她身边的就只有他,鞍前马后,寸步不离的他。
穆怀诚把这个,看成自己的天职,应该尽的本分,以及……是他的无上荣幸,自然甘之若饴。
上官松霞服了药丸,困意上涌,身上又清凉了好些,便重新睡倒。
云螭冷眼旁观了怀诚有条不紊的熟练样子,这会儿便小声地说:“让你去当什么修道者真是屈才了,你该托生个小丫头才好。”
怀诚置若罔闻,往旁边走开了几步,便跟云螭道:“方才外头说的,到底怎么样?”
云螭见他提起这个:“这件事恐怕真正蹊跷,我想,多半是有那不知死活的冒名顶替,借我之名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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