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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离开船上之后,她便又甩出一道灵符做替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希望能瞒得过云螭的耳目。
夜色渐深,荒郊野外,格外瘆人。
上官松霞停了步子,靠在一棵大树下,她很久没像是今夜这般狼狈了,浑身发热,额头上有些痒痒的,抬手一擦,才知道是出了汗。
长吁了一口气,上官松霞抬头,偌大的树冠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头顶的月光从斑驳的树影中洒落。
就在这时,隐约有脚步声响,上官松霞只怕是云螭追来,急忙隐藏身形。
片刻,不远处灯光闪烁,原来是几个人簇拥着一顶轿子正自经过。
她见并非云螭,这才松了口气,正要等那轿子经过,偏在这时,轿中有个声音道:“停。”
轿子停在原地,有个人从内走了出来,环顾周围,突然看向上官松霞藏身之处:“是什么人?”
上官松霞没想到这人竟能察觉自己所在,而他身旁的那些看似是侍卫般的,仿佛也要冲过来查看,当下道:“过路人。”
那人沉吟了片刻,突然道:“敢问,是松霞君吗?”
上官松霞大为意外,扶着树身看过去:“阁下何人?”
幽淡的灯影下,那是个中年儒生打扮之人,头戴文士巾,斯文清秀的样貌。
上官松霞觉着这人有几分眼熟,而对方看见她的瞬间,已经疾步走了过来:“真的是松霞君!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竟是惊喜交加的语气,说话间已经到了跟前。
“你是……”上官松霞疑惑地望着对方。
那人止步,笑看着她:“三年前,在敬天宗,曾跟松霞君有过一面之缘的。”
上官松霞凝眸,又想起先前云螭说船在雁江,她突然一震,想起一个人来。
“你是……芳州散人?”
那人见她记起来了,脸上笑意越发盛了:“我还以为,松霞君不记得在下了呢。”
雁江旁的芳州山庄,庄主亦是个修道之人,人称芳州散人。
上官松霞跟他见过一两次,没什么交情。甚至都不大记得此人的样貌,只知道名号而已。
却想不到竟在这里相遇,而且对方竟记得自己,且只凭着她的声音就认出来。
芳州散人盛情相邀,道:“我那庄子只在不远,松霞君若无他事,且暂时歇一歇脚如何?”
上官松霞虽然也很想找个避难所在,但她心里有数,云螭莫测高深,性情难测,万一给他察觉自己在芳州散人这里,连累了无辜之人,岂不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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