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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松霞君!”掌柜惊了惊,他毕竟见多识广,急忙改了一副恭敬表情,拱手行礼:“原来我们九公子有这般造化,既然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柳轩眼珠一转:“你去告诉其他的掌柜,让他们各自好生理事,三个月一次,往绮霞宗找我报账,把银子等也都送去便是。”
掌柜的大惊:“九公子,这个……”
柳轩皱眉:“怎么了?不成吗?”
掌柜的看向上官松霞,却因为纱罩遮住,看不清她的脸,只听到方才她的声音略苍老些,料想是个年高德劭的道长,当下忙道:“是,我等遵命就是了,一切都按照九公子吩咐行事。”
一时沙船调来,气派,坚固,宽敞,足能容纳十数人而仍显宽绰,船工亦有五六人,自然是前面那艘小破船不能比的。
掌柜等恭恭敬敬地送了柳轩跟上官松霞上船,账房才悄悄问道:“掌柜的,这绮霞宗名头虽大,但九公子说走就走,还让我们去绮霞宗报账,总不会是……以后所得盈利,都是送给这位道长了吧?”
掌柜的拧眉看着船:“这个……我怎么知道,横竖绮霞宗的松霞君名头最好,又是年纪极大、半仙之人,自然不会是那种贪图柳家富贵的。”
“只要不是拐带便是,”账房想了想,又问道:“可咱们货栈如今只剩下千余两周转了。”
掌柜的一笑:“这倒也罢了,总归只要九少爷活着,咱们的货栈就能保住了,快去报信给各位掌柜是要紧的,万一客栈给官府收了回去,或者给柳家别的什么不上数的亲戚得了去,岂不更难办?如今九爷这样吩咐,反而解了我们一大困局。”
沙船乘风破浪,平稳地沿江而行。
船舱中,上官松霞把帽子摘了:“你方才为什么对他们那么说?”
“师父指的是什么?”柳轩斟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
“就是什么……三个月去送银子的话。”上官松霞看他。
提到这个,柳轩想起来,他急忙从袖子里掏出那些银票,以及那几锭银子:“这些是我跟他们要的,都给师父。”
上官松霞这般八风不动的人,此刻竟给那白花花的银子把眼晃了一下,又看看那一叠银票:“你……”
柳轩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地卷起来,推到上官松霞跟前:“以后我就跟着师父了,我的自然也都是师父的。”
上官松霞看看少年诚挚的眼神,又看看那一桌子的银票银锭,自己袖子里的那几枚铜钱仿佛发出了寒酸的叹息。
她强忍住把银票藏起来的冲动,扭开头:“你还是自己带着吧。回到了绮霞峰再说。”
两岸起初是平地,依稀可见村镇,慢慢地山势渐起。
行了半日,两侧的高山如屏障般高高矗立,裸露的山石被风雨冲刷,透出一股严峻凛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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