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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好时机,卿卿施了个火咒,一边往前走,一边思考着见到顾徵时候的对策。
她把所有的侍从都留在门口,一个人走进牢房,穿过重重叠叠的人群,自动屏蔽掉那些惨叫,她在一间最别致的牢房前停了下来。
以她对剧情的了解度来看,这里面关着的就是她的儿子顾徵。
少女用小巧的钥匙打开了精致的锁扣,抬起紫色的齐腰襦裙下摆,把身上的披风紧了又紧。
这里实在太冷了,她自己设置的狗屁剧情在书里看的时候觉得无所谓,等进来才知道什么是绝望。
这间牢房是用极北之地终年不化的寒冰筑成的,叫水牢但里面有的全都是冰,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流出温热的鲜血,再重新把冰放在身上凝固,反复在身上添上新的伤口。
她的脚步声很轻,但是在寂静的牢房里踩在冰上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也很刺耳,沈卿卿在这里分不清方向,她不是很熟悉,地上太滑,一不小心,她脚滑了,刚要摔在地上,就急忙抓住了牢房里一边的木桩。
但木桩也不是好抓的,一不留神几只寒冰箭凌空飞过,沈卿卿转了个身,撞开了机关,听到锁链的声音。
锁链声音清脆,顺着锁链声音的方向抬头,沈卿卿看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唇红齿白,身上由于失血过多,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病态的美感,冰天雪地里,他的额头上由于过于寒冷之前被拷打沁出的汗珠凝结成了冰霜。
他的五官简直过分精美,就好像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他身上的白衣已经被划得破破烂烂,斑驳的血迹映入她眼。
沈卿卿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子,似乎是由于突然有人来,他疲惫的已经合上了的双眸再度睁开。
不知怎的,沈卿卿下意识的把话脱口而出:“不好意思,我吵醒你了。”
少年的眼睛里没有感情,淡漠的好像一尊雕像,他抬起眼,开口道:“原来魔尊也喜欢天界那套假惺惺的东西。”
他声音里的嘲讽简直是满分,沈卿卿叹了口气,她现在这话是有点虚伪,虽然剧情设置是为了让顾徵变得更强,可是真的见他受苦,她心里也是有点难受。
一个自己创造出来的纸片人现在在自己面前受着自己安排的酷刑,沈卿卿的心里其实很复杂。
她走上前,把锁链解了下来,拿出口袋里上好的凝露膏,手心里燃了一团火,声音轻柔,语气里充满着歉意:“对不起,是我不好,你赶快上上药。”
革命再艰难,也不能苦了自己的崽子,自己真是个恶毒的后妈,沈卿卿如是想,写文的时候光想着美强惨了,没想到这样会伤害崽崽。
顾徵冷笑一声,似乎是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他虽然不能动,但他微微抬了抬眼:“魔尊大人觉得我身上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否则为什么会忽然对天界的一个弃子如此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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