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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怀疑王妃, 她对他情深一往。且两人圆房时,她犹是处子之身。但是这种明知她与别人之间有个秘密,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气闷。而且一想到大皇子可能对她不怀好意,他更加不快。
沈纤纤心道不好,大皇子的话果然让他误会了。
大皇子也真是,莫名其妙的,和她解释什么?难道还指望她去皇帝跟前帮忙分辩?
见她不答,萧晟心中莫名烦躁。他眉梢轻挑,语气不自觉变得危险:“嗯?”
沈纤纤心念微动,蹭蹭蹭上前几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轻捶他的胸膛,呜呜咽咽:“你还问,你还问!这件事说起来都怪你,我不提也就罢了,你竟然还问。”
萧晟身子一僵,皱眉:“什么?”
这怎么又成他的错了?
听到有脚步声渐行渐近,远远又看见影影绰绰的身影。
一想到自己被王妃娇蛮捶打的样子会被人看到,晋王就顿觉头大。他后退一步,捉住王妃两只作乱的手,沉声道:“别闹,先回房说。”
沈纤纤勉强止住抽噎,眼尾泛红:“那你不准凶我。”
“行行行,不凶不凶。”晋王双眉紧蹙,答应得异常痛快。
“这还差不多。”
初一面无表情,远远跟在这对夫妻身后。待他二人进了如意阁,她才移开视线。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七夕的时候,小公主满月宴。我说我不去,你非要我去。那时候我也不是王妃,人人都可以欺我。你去给小公主折柳祈福,只留下我一个人。薛贵妃直接把酒倒在我的裙子上……”
沈纤纤想到往事,犹自觉得委屈。
萧晟垂眸:“这件事你说过。”
“是啊,可你问的不是后面吗?那时候魏淑妃还在,见我衣裳湿了,叫人带我去换衣裳。我跟着那宫女走了好久,进了一个偏殿,被锁在里面出不来。那里还点了助兴的香料,还有大皇子意识不清醒……”沈纤纤抬眸拂了晋王一眼,“他说的上次,就是这么回事。”
萧晟心里蓦的一缩:“那,后来怎么样了?”
尽管知道她现下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同他说话,当时肯定成功躲过了危机。但他还是免不了为之悬心。
怪不得她每次进宫,都怏怏不乐,避之不及。原来不止是被薛贵妃弄湿衣裙这么简单。
沈纤纤委委屈屈:“我能怎么办啊?我用簪子划破窗纸通风,又刺伤大皇子和我自己,来抵抗药性。后来捉奸的人来了,我没处躲,只好藏在房梁上……”
萧晟想象着当时场景,心内怜意大起,上前一步,将她拥入怀中。
“我连跳下房梁的力气都没有。呜呜呜呜,我对你一片深情,宁愿难受死,也要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因为听见一句话就怀疑我。九郎,你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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