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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筠雾却摇摇头,“那酿酒圆子杨爷爷特地做成了张口就能吞下的样式,很小,殿下只吃了六七个停了汤匙,应当不是。”
那就是为了云州案一事?但这事多久了,怎么还叹气?
刘太监就长了个心眼,第二天跟着殿下去南书房读书的时候,警惕自己别说云州案相关的字眼。
——不然戳着殿下哪根筋,他又得挨骂。
倒是太子想了一晚上,已经想明白了一点,他觉得究其根本,还是云州府太穷。
太穷需要做什么,便是给百姓谋一份收入。除了种田之外,他们还能怎么办呢?
太子一边读书一边深思,忧思不已,他从开荒多种田想到了让农人多种些能卖的庄稼,心中越想越血液越沸腾,好像看见了农人在他幻想的多开荒多种地多卖菜过上富足的日子。
然后想着想着,一阵风吹过,暂时将他吹醒了点,也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皇帝不喜欢他现在过于插手朝堂之事。他这般急哄哄的要去想办法给云州百姓减轻赋税,父皇会不会以为他是想要个好名声?无论他想什么,都不能去说,不能去做。
太子一颗心瞬间冷了下来。他看着手里的书,顿时难以集中精神去读。
他还要这般到什么时候?
他今年都十六岁了,明年便是十七,后年是十八,难道还一直跟着弟弟们读书么?
明年端王和二哥出去了,万一父皇不让他们两个进宫读书,那明年来跟他一起读书的人是谁,是还在牙牙学语的八弟?还是去年刚生出来的十弟十一弟?
太子仿佛看见了自己坐在这张凳子上渡过了春夏秋冬,从春满花开到皑皑白雪,从少年成了暮年。
这太可怕了,而更可怕的是,皇帝今年才三十五岁。
太子不寒而栗。
中午去看皇后的时候,他就沉默的很。皇后却很高兴,太子一向沉闷,皇后一点儿也没看出来。
她满心满眼都在看端王和余贵妃的笑话上。最近因为英国公府,端王吃瘪,余贵妃老老实实成了个鹌鹑,缩着脖子过日子,在她面前根本不敢再嚣张。
真是大快人心!皇后一个劲的给太子夹菜,“哎哟喂,余贵妃那张脸哦,这么多年,本宫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成了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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