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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两日贵妃赐的簪子。”蒋宝林的宫女战战兢兢的禀道:“小主十?喜欢,这几日都在头上戴着, 并不知有什么问题。”
“原是贵妃送的啊。”慧妃意味深长的点点头,难怪蒋宝林铁了心的与自己作对, 原来是靠上了贵妃这艘大船。
“这簪子上的玉石用麝香浸的水泡过。”
此时秦太医也得出了结论:“簪子上麝香味道极淡,靠闻是闻不出来的,想来是泡过之后反复清洗,玉石表面也查不出麝香残留。若非正巧断裂,微臣在玉石原有的裂痕处的颜色变化中看出些端倪,只怕很难发现其中奥秘。”
“麝香可是活血之物啊。”
魏宝林失口叫道。一脸惊骇的忍不住又往蒋宝林身下那滩血瞄过去。脑中却有无数个想法在盘旋:莫非不止慧妃娘娘,连贵妃娘娘也知道蒋宝林有了身孕?若这孩子是陛下的, 贵妃赐下麝香的簪子无异于谋害皇嗣。若这孩子本不是陛下的,那贵妃到底是要害了蒋宝林, 还是要救蒋宝林?
只是如今多说无益。秦太医一把脉就摇了摇头:“蒋小主有约莫一个月的身孕, 这会儿已经小产了。”
果然如此!怎会如此!
一句“身孕”一句“小产”将众人钉在原地, 看向蒋宝林的眼神愈发晦暗。她这一个月的身孕无非两种情况,要么是陛下在皇后孝期偷嘴,要么就是蒋宝林偷人。
今儿个小产虽是意外也并非意外。蒋宝林背后诋毁慧妃娘娘被撞个正着是意外, 就算没有这一出,她日日戴着麝香浸染过的簪子也迟早遭这一回。
无非是换个时间换个地方——例如在明粹宫里悄悄滑了胎, 只需她掩饰的好,大约真能当做月事掩盖过去。谁知她运气就是这么寸,偏犯在了慧妃手里。情绪激荡的被压着跪上一刻动了胎气,让小产之事提前发作出来。
“陛下来了。”“陛下万福金安。”
外围拦路的小宫女跪下行礼的动静惊醒了沉思中的众人。皇帝陛下脸色只比慧妃的更难看,显然是路上已有人向禀告过蒋宝林的情况。
“确定是小产?”陛下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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