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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醒的知道不该这样,如白桃所说,喜欢上陛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她甚至知道陛下不止一次的想弄死自己。却仍舍不得将这幅小像付之一炬,偷偷珍藏起这不可言说的酸楚与微甜。
自一副小像到几句诗词,偶尔信手拈来,偶尔强赋新词。藏在琴盒中的纸张渐厚,沉甸甸的落在她心中,更不敢让白桃知晓,仿佛戏文中与穷书生私定终身的小姐,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家人发现,从此棒打鸳鸯再无可能。
只她是怕白桃吗?自然不是的。虽与白桃情同姐妹,但依旧主仆有别,她若真的做了决定,无论白桃说什么都没用。她所害怕和抗拒的是白桃会冷静的将她从虚妄的幸福与不切实际的期待中拉出来——因她知道白桃是对的,才愈发想要逃避。
“权当是任性一回罢。”又一次心虚的纵容了自己,虞枝心拍拍脸颊镇定下来,收拾好桌子继续抄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约莫抄了两页经书,白桃就从坤和宫转回来了,不仅拿到了皇后的首肯,还给她带来了一则八卦消息:“明粹宫那几个怕不是要闹翻天,蒋宝林状告魏宝林和韩宝林打碎了御赐的玉骨梅瓶,魏宝林和韩宝林反告蒋宝林私自动刑打了她们的宫女,这会儿三个人都在坤和宫哭呢。”
“蒋宝林?”虞枝心想了想:“仿佛是这次选秀里容貌最出挑的那个?最早是她与冯氏最受宠,及冯氏打入冷宫,她就差不多独宠了?”
“就是她。”白桃点点头道:“如今她一个人承宠的日子比其他人加起来还要多,少不得要引来别的小主不满。”
“倒是和我得宠时的情形差不多。”
虞枝心小声嘟囔一句。撞见白桃询问的目光,抬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桃并未听清她说什么,只继续道:“也不知是不是但凡长得好的脑子都要差一些,她得宠就罢了,好歹和另两位宝林住一块儿呢,竟仗着圣宠在明粹宫里作威作福,根本不把魏宝林和韩宝林放在眼里。”
“魏宝林和韩宝林又不是死的,联手截了她几次侍寝,可把蒋宝林气坏了。今儿仿佛是她们仨起了几句口角,本不是什么大事,谁知蒋宝林转头就说韩宝林的大宫女摔了梅瓶,强摁着人一顿掌嘴,把那丫头的脸都打出血了。”
“然后就告到皇后那儿去了?”虞枝心一捂脸:“要告也该跟陛下告啊,皇后只会把她们各打五十大板,说不定还得一块儿禁足抄宫规。”
“……还真被你说着了。”白桃一脸钦佩的看她:“我正是那时候到的坤和宫,在偏殿听着皇后让她们一块儿去宫门口跪着,跪够了两个时辰就回去抄宫规,什么时候学明白了规矩什么时候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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