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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盼着与慧嫔好好聚聚的乃是宋贵人。宋慧娘心心念念要把从康太医那儿得来的确切消息告诉慧嫔,奈何虞枝心拿了皇后的口谕直接闭门谢客,连去坤和宫请安也只在宫门口磕个头。皇后知道她这是谨慎避讳,难得的称赞过两回,宋贵人自不愿给她惹了眼,唯有来日方长,等慧嫔过了百日热孝再细说不迟。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京中选秀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虞家长房和二房的官司也终于水落石出。没想到并非二房贼喊抓贼,而是谁都没正眼瞧的虞三夫人弄的鬼。
三夫人因不忿老太太对三老爷苛刻压制,早狠了心往正院里掺沙子。趁着年末忙乱疏忽之际一点点儿的换了老太太的饭菜,又在药膳汤品里多添了几位补药。老太太看似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的精神,实则早就透支了元气,一旦有个小病小痛的做了引子戳破这层虚气,立刻就显出内里破败药石罔救了。
与虞家相熟的太医自然不是庸医,然一则老太太脉象有力人也爽利,二则老人家的平安脉而已,多少有些这里那里的顽疾,大差不差平稳就行。因三夫人用的法子巧妙,竟骗过了太医的法眼,直至老太太去了才恍然大悟,再顺着蛛丝马迹一查,果然查出了问题。
按说到了这一步,大房二房就该拿了三房去见官再顺水推舟的重归于好。然二老爷是个有气性的,既然说了大房的坏话怎么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是以谋害老太太是三房所为不假,但这回的引子一定是大房母子对老太太不恭敬,先把老太太气病了。
大夫人江氏本是后宅女子,听二叔胡扯了许多日已是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本以为有太医并官府出面,总算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谁知这二叔依旧不依不饶,定是要把老太太的死扣在他们母子头上。
天可怜见,她连女儿都反目了,不就是为了保全儿子的前途么?若是被栽上了这么个不孝的罪名,往后虞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都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何况江氏早被自己亲女儿言语逼迫了好几回,要说没有一点儿意动那肯定是假的。先时有婆母压着不敢违了孝道提出分家,如今却是这位从大房手里强夺了家业的好二叔步步紧逼将人逼上绝路,就别怪她拼个鱼死网破了!
“……我母亲居然还有这脾气?”虞枝心一身素服伏案抄经,一边听小崔公公亲自来学舌,手指一抖将一滴浓浓的墨汁洇在了纸上。随手将废了的经文丢进纸篓,慧嫔娘娘搁了笔直起身子好奇问道:“我二叔是傻的么?母亲一个妇道人家连宾客官职怕是都认不全的,就算在前厅哭诉大房的委屈又如何?那许多宾客多是要给二叔几分薄面的,他竟连送客赶人都不会?”
“偏巧那日国子祭酒在。”小崔公公飞快的瞟了她一眼道:“孔家最重忠孝友悌,祭酒大人听了大夫人的话便怒了,直说要各位宾客留下来做个见证,免得有孤儿寡母受了欺负也没人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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