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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劭在抬手正玉冠:“让车夫去买不就行了?”
林昭昭:“我的脚好疼。”
裴劭:“……”
看裴劭下车走远,林昭昭立刻对车夫说:“我哥有事先走了,咱们直接走吧。”
他抛下她一次,她势必讨回来。
当裴劭提着包子走回来时,马车正转过拐角,他喊到:“等等!”
林昭昭从马车内伸出头,对他比了个鬼脸。
裴劭:“……”
这次,她便坐在车上掀开车帘,看他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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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之中,听到声声雷鸣,林昭昭的意识回笼。
很奇怪,明明是好多年前的回忆,那时候的人与事,却远比现在要鲜活,那种心情也万分真实,险些叫她以为她回到过去。
只是,做颗平平无奇的珠子,也挺好的。谁还记得她曾是那颗有棱有角的石头呢。
她抬手轻拍拍额头,这才起身。
归雁端着铜盆进屋,林昭昭看天色阴沉,细雨淅淅沥沥,问:“什么时辰了?”
“巳时,”归雁给她梳发髻,说,“天黑乎乎的,真叫人难以留意时辰。”
归雁又说:“奶奶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林昭昭:“什么好梦?”
归雁:“我前个时辰进来,听到奶奶似乎笑了。”
静默了一会儿,林昭昭拿起桌上的银篦递给归雁,指尖轻轻抚平眼角的烫意。
是好梦啊。
第十六章 意外 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春雨绵绵,屋内听雨声别有意味,但除了必要时刻,着实叫人提不起出门的劲。
索性以往在芜序苑,过的也是这般深居简出,林昭昭倒也习惯,但雪净堂比芜序苑好在,过了倒座房之后,穿过一个宝瓶门,还有一片后园。
闻梅说了,若林昭昭无趣,也可以去后园走走。
后园常年有人打理,假山水榭应有尽有,早春的花该开的都齐了,枝叶繁茂,景色越发迤逦,林昭昭起了绘画的心思。
笔墨纸砚,都拿雪净堂现有的,宣纸徽墨管氏笔,各色颜料亦齐全,价值不菲。
她不是不识货,只是用得心安理得,毕竟还有五十两黄金和玉如意在裴劭那,就当买了这份奢靡。
亭子内燃着热炭,归雁和满霜在给林昭昭调色,争执起来了,满霜说这花得上桃红色,归雁觉得迎春花还是明黄好,这花本就是明黄,怎么能改成桃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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