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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感受到少女的视线，他转过了头。

苏芜便望进了他墨蓝色的眸子，晦暗低沉，仿佛可以将一切情绪吸进那片墨蓝色的天空。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苏芜心里隐约有了个念头。

帝国的人不知道她是从更远的蓝星的古代穿越而来的，俱以为她本体是一颗蓝星的古树。

因此，除了她和系统，没人能知道她的古装扮相。

更何况，连房间内的陈设都一模一样。

她的意识海并没有被攻击，也不存在被提取记忆的情况。

再联想到神秘莫测的回溯现象，苏芜便明白了。

这片结界，约莫像是传说中的三生石一般，能够映照出人的前世，或者说是人的过往。

她的过往，是在战乱时代当间谍。

那么，小黑便是…身旁人的过往？

或者说，小黑猫是结界随便凑出来的背景板？

但结界上没有出现第二个人，没有出现沈燊的过去形象。

因此，苏芜有了个大胆的猜测，沈燊便是前世的小黑。

加上男人同样是墨蓝色的眸子，她心里又更加确信了几分。

沈燊不知道少女在想什么，刚才她看了他一眼后，便径自看向结界，并未与他交谈。

这让沈燊更加迷糊。

毕竟他不知道结界出现这个画面是什么意思。

他先入为主，完全没有把画面中的小黑猫与自己联系在一起，也就无法猜到回溯的真正作用。

尽管结界上的女子长得和苏芜殿下一模一样，但他完全无法猜到那只小黑猫便是自己。

他现在只在疑惑为何结界上会出现与苏芜殿下一样的人，至于黑猫，感慨同样同样秃头后便被他忽略了。

瞧着殿下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沈燊便自觉地不动了，cos一根柱子的同时，默默数着结界中少女裙子上的璎珞。

.

苏芜压下内心的诸多想法，眼看结界画面不再变化，便坐了下来，默默等待变化。

她有预感，这个画面便是漩涡带他们来的目的。

走完这道程序，多半就能回去了。

至于复盘，等她安全了再说。

果不其然，结界上的画面保持一会后，开始消散。

慢慢地，结界重新变为雾蒙蒙的样子。

而且不等苏芜起身，他们身旁便出现了一个透明泛白的漩涡，与进来时的那个漩涡一模一样。

苏芜起身，将自己和沈燊身上重新附上精神薄膜。

沈燊垂下头，看了少女一眼，低声道，

“殿下，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