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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找我们小秦老板是吧?我这就转告她,请稍等一会儿。”余亦娜把电话朝秦秋意的方向举了举,无声地开口示意“找你的。”
秦秋意放下手里的衣服,疑惑地看向余亦娜,小声问:“谁找我?”
余亦娜小声回复:“他说他叫谢诚。”
秦秋意接过电话,立刻把谢诚这个名字和曾经在春季广交会上的诚心诚意皮包公司的老板连在一起,唇角微勾:“喂,是谢老板吗?好久不见啊。”
谢诚在电话那头哈哈笑了两声,“小秦同志,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就从纺织厂的服装设计师变成一个自己开公司的大老板了啊。”
秦秋意坐在办公桌后的皮质转椅上,手指勾绕着长发发尾,语气轻松:“谢老板说笑了,我可算不得大老板,只不过是一家小小的杂志部而已。”
两人隔着电话彼此恭维了几句,秦秋意便进入正题,“不知道这次谢老板打电话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秦秋意早已明晰他的来意,只不过故作不知。
有些事情,必须由求人办事的人说出来,她不能主动提。要不然两人的主次地位会慢慢颠倒过来,容易陷入被动。
谢诚的眼睛看着桌子上的几张照片,照片上全是春季广交会上模特们为他展示过的皮包品种。
他的诚心诚意皮包公司原本主打的是男士公文包和皮具,不过自从广交会之后,公司里一些比较有设计感的女包大卖之后,他就慢慢转变了思路。
也许,以后女士皮包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甚至超过男士皮包。
于是,他利用在广交会上赚的钱,专门从国外购买了女包的生产线,聘请了几个箱包设计师,大力生产女式皮包,不过,销量很一般。
这几个月公司积压了一部分库存,导致资金不能及时回笼,资金链差点断了,工人的工资只能延期发放。
可是马上要过年了,他不想让工人们辛辛苦苦工作一年,结果拿不到最后两个月的过年钱。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因为发展女包产业的事,他跟其中一个合伙人理念不合,产生了分歧,开会的时候吵过几嘴。
那个合伙人直接撤资撤股,另外的一个合伙人借机把车间分离,接管了男包生产线,把腰带和女包生产线留给了他。
后来没过多久,那两个合伙人又凑在了一起。
谢诚这才知道,他被那两个合伙人联合给耍了。他们两个早就想踹了他单独合作,女包生产线不过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谢诚看着等待发工资的工人和仓库积压的女式皮包,急得几天几宿没睡好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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