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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吧。”
“这就是你消息闭塞了,”
“……那么是什么礼物?”
“我哪里知道,男男女女,无非是玉佩首饰、天材地宝之类的定情信物。”
重绵扇风的手一停,整个人愣住。
温暖的春风吹拂,却好像被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水桶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惊动前面弟子往后看。
她转身跑,连水也不打了。
跑得越来越快,冲进容吟的竹屋。
人不在。
容吟为她疗伤期间,几乎很少出门。
每一次她敲门进去,他伏在案前看书,等她进了门,他会合上书,浅笑着与她聊近日修炼心得。
重绵有些沉不住气,慢慢坐到门槛上,抱着膝盖想,他是在祝牧歌那里吗?
她知道以自己无关紧要的身份,容吟喜欢谁,没有质疑的立场。
可她就是觉得有些委屈。
春日的风柔和温暖,当夜幕逐渐升起,暖风化成了寒风,她的身体随之愈发僵直。
等待了一个时辰,时间真的太久了,重绵有点累了,脑袋缓缓往右偏,靠在门框上睡着了。
容吟回家时,便看到这一幕。
日渐黄昏,洒下金色的光芒,而她坐在门槛上缩成一小团,白皙的肌肤映着灿金光泽,整个人璀璨夺目。
可周身的气压,却又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可怜,沉重不安。
他走近几步,注视着她的脸,冰凉手指为她整理了下鬓角发丝。
然后,低喃自语:“怎么睡在门口?”
自然她回答不了,他无奈一笑,伸出手想抱起她,手指刚触到她的肩膀,停住,又往回缩了缩。
暮色夹杂着春日的气息,笼罩着他的身影,他微微低头,默不作声地盯着她,一声也不吭,没有任何举止,像是座静止的玉石刻成的人像。
许久之后,因为不想惊醒她,更不愿她吹着冷风睡觉,他抿了抿唇,还是选择一把抱住她,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待轻轻将她放到床榻上,他阖上门,去院中为灵植浇水。
重绵苏醒,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
揉了揉眼睛,身下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奇怪,不是睡在门口吗?
见到熟悉的家具摆设,她意识到这是他的屋子,他回来了。
重绵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拉开卧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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