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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再绕一些弯子了。

迟旸看着她的眼神从凝滞到坦然,中间变化不过片刻。

他不由地展了展眉头,“看得出,时小姐这几年进步很多。”

时间已经很晚了,时夏不想跟他再兜圈子,干脆地道:“迟先生这次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样丰厚的条件。”

五年前,他用留学做诱饵,让时夏放弃自己的坚持,也放弃迟让。

若非迟让牺牲自己独自出国,他们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样的地步。

五年后,时夏其实很期待迟旸又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说出什么样的话。

迟旸合上面前的电脑,淡声说:“这次我没有带来任何东西,只有一点小小的要求,请时小姐配合。”

时夏:“迟律师请说。”

迟旸脱口而出:“离开阿让。”

时夏微怔。

她静静看着他,“离开他,我能得到什么?”

迟旸摇头,“我说过,这次我没有带来任何东西。”

“那我凭什么?”

“凭你根本不爱他。”

五年前的那份协议,是诱饵,是羞辱,也是考验。

如果时夏真的接受那份协议,那么迟让自然就会看到她是个怎样自私自利的小人。能为一点点蝇头小利就心动的人,根本不堪重托。

她不接受,也很正常。毕竟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接受这种嗟来之食,但他在这份嗟来之食后面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离开迟让。

她仍旧没有选择接受他的方案,说明迟让并不足以和她的自尊心相提并论。

既然她并没有将迟让放在一个最重要的位置,谈何相爱与厮守?

不管五年前迟旸用了什么样的方式激得时夏失去理智、胡言乱语,但对她来说迟让什么都不是这句话,是她亲口说的。

一个能被轻易激怒到放弃爱人的人,更不堪重托。

这五年,明面上他们没有任何来往,一直到最近这两年才开始频繁接触,说实在的,这份隐忍的意志力在某种程度上是能够打动迟旸的。

只可惜后来的种种,让他对时夏的欣赏消失不见。

“时小姐,坦白讲,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不是你利用他的借口。五年前你利用阿让,让他替你摆平哥哥,五年后你又用同样的手段让他替你摆平你妈妈。你的种种行为,无非只是想利用他摆脱困境罢了。你根本就不爱他不是吗?既然不爱,那么我想我,还有整个迟家,都不会允许你这样一个充满心计的人一直待在阿让身边。”迟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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