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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开始哭,哭了一会儿,她抬头望着时夏,“对不起啊。”
她没头没脑地抛出这么一句,时夏微怔,“什么?”
“你爸之前因为你总跟我吵架,我想不通,明明你就跟我俩长得一模一样,他怎么还会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生的,后来我知道为什么了,心里还是有很多事情过不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所以把全部责任都推给了你。”叶兰说。
“对不起啊,小夏。”她说:“是妈妈对不起你。”
时夏彻底怔住了。
她看着叶兰,不禁在想这是不是她的另一种招数。
也许此刻时昭正潜伏在哪里,只要她的表情或动作有哪里不对,他们就会扑上来将她撕咬得血流成河,和之前的许多次一样。
可时昭明明不在这里。
过去的阴影让时夏本能地怀疑叶兰示弱的目的。
但叶兰似乎只是想示弱而已。
那个晚上,她说了很多很多话。
从餐厅出来,到回家的路上,再到时夏帮她开的酒店房间。
叶兰说了很多关于她和时茂的过去和现在,言语间仿佛在向时夏悼念她死去的爱情和婚姻,却绝口不提她的三个孩子。
一直到叶兰自己说得累了,要休息了,她主动请时夏离开。
看着她站在房门后的模样,时夏有瞬间的怔忪。
她真的变了。
从酒店出来,时夏回头望向楼上,却找不到哪个是叶兰的窗口。
这一整晚,她都没有说自己为什么来找时夏。
但还能为什么呢。
她只是想来投靠自己的女儿罢了。
回到家,时夏给迟让打了个电话。
N城此时已是午夜,而加州才过正午。
望着窗外的夜色,她问电话那头的人:“爱情到底是什么?”
看着叶兰,她实在觉得爱情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令人迷失,丢掉自我,直至失去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可想到迟让,时夏又觉得爱情明明是那么美好的存在。
给她力量,让她觉得人生真的很值得。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同一件事情,放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迟让说:“你不是叶女士,你不用套用她的处境想这些问题。你当下看到什么,什么就是爱情。”
时夏又问:“那我们以后会分开吗。”
科学研究表明,爱情只是大脑分泌出的一种激素,是有代谢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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