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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夏愣住。
对迟让来说,时夏就是长期有效,合法且对身体完全无害的迷药,为了她,迟让在异国他乡度过了漫长的三年多。
时隔这么久,他当然要第一时间先确认一下她的药效是否还一如既往强劲。
车子拐进希尔顿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迟让的房间在18楼。
时夏突然想到他之前在印象大厦的公寓,全屋酒店式装潢,一走进他的家门,就像走进了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房间。
如今他真的住进了酒店,时夏竟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还有些又回到了他那个公寓的错觉。
只是这里过于豪华,脚下的地毯厚到两个人踩上去,听不见任何一点脚步声。
太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心乱。
房门打开,大套房的客厅中央已经布置好了一桌惊喜盛宴,冰桶里价值不菲的香槟还系着粉色的丝带。
但这两人谁都无心餐点。
进了屋,房门前脚在身后合上,时夏后脚便觉眼前一暗。
她下意识地向后多了一下,很快被迟让抓到身前,扣着她的后脑不许动弹。
深吻落下来,两人一路从门口吻到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外,N城的正午阳光热烈似火,房间里虽有冷气,也吹不散两人不断攀升的体温。
两条人影纠缠着摔进柔软的床铺上时,时夏陡然清醒过来,软软依在他肩上的双手突然发力,抵住他不让继续下去。
迟让不满的黑眸就在她上方。虽然很不情愿这样停下来,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着时夏开口说话。
时夏呼吸急促:“你、你不是要休息……”
“我千里迢迢飞过来,可不是只为了休息。”
“可我……”
时夏吞吞吐吐的迟疑让迟让的不满愈发深重,撑在她身侧的大手移到她的脸颊,迟让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他咬牙道:“时夏,我等了四年。如果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愿意,我会咬死你。”
“我……”
时夏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便淹没在迟让紧贴而来的长吻中。
愿不愿意,她不知道。
但好像从很久以前,她关于未来的设想里,就多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能看出她面具下的不安;会在楼下补眠整夜守护她的梦;他送她单程机票,懂她不想回头;他说过要跟她一起出逃。
他是唯一一个永远都无条件让她做自己的人。
时夏曾经害怕时间和距离会将她好不容易敞开的心门带上,但他又突然出现,同记忆中一样轻狂张扬,眉眼桀骜,唇角挂着痞痞的笑容。
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他的怀抱,他的一切都和想象中一样,充满熟悉和温柔。
在脑海中那副关于未来的蓝图里,那个和她站在一起的人,就是迟让。
回忆与现实不断交缠,时夏不受控制地沦陷。
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和热流一起,随着他的触碰不断蔓延溢出。
她必须承认,过去这三年半的时光里,她对他的想念是自己从来不敢想象的程度。
时夏想要做自己,那么做自己最基本的条件是听从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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