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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他不会去了……
时夏怔了怔,周思齐又跟她扯了些有的没的,想约她寒假出去玩,时夏告诉她,她过完年就会去N城,估计没时间出来。
周思齐震惊了。
“什么?!你这么早就过去啊,那迟让怎么办?你们难道要分手啊。”
在所有人眼里,时夏提前去N城的举动似乎都意味着抛弃、分离。
可她的本意不是这个。
那晚之后,迟让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再跟时夏联系。
他明明就住在楼下,有时候他们同乘一部电梯,但窄小的空间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楼层到了,她先出去,电梯里的人并不看她。
好像两个陌生人,彼此并不认识。可明明半个多月前,他还拉着她的手说他戒不掉她了。
时夏开始有些后悔,后悔那样直接的态度伤到了他。
她只是不想让他把自己想得太好,想提醒他,她原本是个怎样的人。
也许她应该委婉一点,不要那么尖锐。
总之,突然改变了和迟让之间的状态,让时夏十分不适,甚至有些难受。
十二月底,天气预报说这几天会下雪了。
从书店下班回来,时夏顶着寒风,看见迟让的车从身边呼啸而过,拐进了大厦的地下。
她以为他们会在电梯里遇见,但没有。
回到家,空旷的屋子里只有满室的冷空气在等着迎接她。
客厅里,迟让那张橘色的气垫床还放在那里。
对啊,他的床在这里,那他平时都睡在哪里?
太冷了。
家里只剩两桶泡面了,时夏抱着它们,下楼敲门。
3209号房间门口。
时夏反复做了五次深呼吸,按了两次门铃,等待了大约四十秒。
厚重的黑色大门被人从里推开,迟让那张神情恹恹的脸出现在门后。
看见他,时夏一顿。
“你生病了?”
“没有。”迟让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扶着门把,声音淡淡的,“没睡好。”
心头又开始有些隐约的酸痛冒出来,时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迟让瞟一眼她怀里的泡面桶,淡声问:“有事吗。”
时夏哽住,喉头像塞了团棉花,她发不出声音来,“没、没事。”
她看见迟让眉头皱了一下,下意识转身想走,“那你休息吧,我走了……”
话音未落,肩上一重,一股大力带着她向后跌了几步,直到撞进一方带着淡淡苦涩灰烬香气的怀抱。
时夏猛地一怔。
身后的人伸出手臂,从她肩前环绕着将她抱住。
迟让低哑的嗓音疲惫又沉重地落在她颈窝里。
“进来陪我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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