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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他都知道,也都接受了。
这还是迟让头一次对着一个人说不出话来,往常都是他不想说,可今天他有话想说,只是看着时夏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泡面已经冷掉了。
安静的冷空气里除了沉默,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丝温暖的香气。
迟让走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小吧台上还是那两碗只吃了一半的泡面。
时夏没有收拾,她仰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
这里的天花板很高,比她之前房间里的大不知道多少。
可这并没什么用处。
她盯着的始终只有那一个点罢了。
在她说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这句话后,迟让走了。
他什么都没说,连声再见都没有。
他生气了。
她知道。
今天的事情其实不至于要演变成这样。
她也知道。
他只是想要在她这里占一席之地,一席特别之地。
时夏更知道。
他只是想要一点她不一样的情绪和对待,哪怕只是一句,她会等他。
只是这样而已。
她十万分明确自己会等他,不管有没有G大这个条件。
可大概是因为今天见过时茂了,她突然对爱情这回事情没有那么坚定的相信了。
就像时茂和叶兰,他们也曾经相爱过,也过过几年心心相印的日子,彼此的脾气秉性在对方眼里也都有过可爱的样子。
但那又怎么样。
分开之后,叶兰在时茂眼里只是一个是非不分、贪婪虚荣的女人。
诚然这一切都是事实,可这个女人是他曾经亲自挑选的,真心爱过的,并和她生儿育女的过了十几年的女人。
时夏不知道假如叶兰在一开始就向时茂展露出自己的阴暗面,后面的事情会不会有一点不一样。
就像她也不知道今天迟让向她索取情绪价值的心态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变质,变成指责和羞辱。
只是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时夏就会觉得心口的位置很痛。
不是剧烈的,是隐约的,一阵一阵的。
疼痛从一个看不见的低处漫出来,随着心湖越荡漾,便越向外蔓延,直到她整个胸腔都漫开了这种难以言明的疼痛,她才发现,优先考虑项,迟让其实早就已经是了。
所以她才害怕,害怕她全心信任的一个人,会变成今天的时茂。
她也不想变成他口中的叶兰。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可是她是他们的女儿,除了长相吸收了他们各自的优点,他们的劣根性和骨子里的薄凉她也都继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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