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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落在他的手里,淡淡灰色的苍白,他的掌纹清晰无比,没有任何多余的旁支。
老人说,这是好命的手相。
一辈子无忧无虑,富贵绵长。
时夏不信命,但她偶尔觉得,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迟让的体温不高,掌心里是淡淡的温凉。
感觉到她捏着拳头轻轻放进来,迟让闭着眼睛笑了一下。
他侧头枕在时夏的书包上,轻声说:“真好啊。”
“你在身边真好啊。”
时夏抿唇。
他总是这样,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暧昧又不知真假。
他似乎很累。
时夏问:“又很久没睡?”
迟让嗯了一声,“周天,到现在。五天吧。”
“五天?”时夏有些意外:“你不是回家去了吗?”家相对来说应该更安全的环境,他在自己家里还会睡不着吗?
“那是迟家,不是我家。”
时夏不懂,他不姓迟吗?
迟让没有多做解释。
他开始酝酿睡意。
时夏有理由相信,他根本不是来帮她加油打气,他只是困了而已。
她坐在过道里,手臂不够长,要被他握着需要倾身过去才行,可这样的姿势只保持一下她就累了。
迟让大约也觉得哪里不对,改变了一下姿势,睁眼瞧见她正费力地调整腰部姿势,不由分说地伸手过去握住她身下的椅子,连人一起拖了过来。
时夏是在半空中平移过来的,眨眼之间距离就被拉近,迟让疲惫的神态更加清晰。
她一怔。
在医院的时候,他还没有这样。
“离我近一点。”
迟让说完,再度枕着她的书包闭上了眼睛。
时夏一梗。
“喂。”
“嗯?”
“你想考哪里。”
“随便。有学上就行。”顿了顿,迟让睁开眼睛,“你考哪里?”
时夏:“考你考不上的地方。”
“……”迟让气笑了:“看不起我?我只是睡眠不好,不又是脑袋不好。”
“哦,那就不用我教了。”
时夏说着,下意识要将手抽走。
迟让却突然发力,拽着她往前一带,“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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