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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让顿了顿,道:“行了,来歇会儿吧。”
时夏很不想照他的话做,但她没有别的选择。
思来想去都是死路一条。
她低着头过去,将迟让的脚一踹,凳子拖出来,坐在过道上,撑着膝盖直喘气。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
迟让勾唇,改变了一下半瘫在椅子里的姿势,笑笑说:“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容易生气。”
时夏没好气地回怼:“我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欠揍。”
迟让挑眉:“那是你对我了解不够。”
“呵。”时夏不想理他,脑袋扭向另一边,不看他。
就这么安静了两秒,她又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后门去继续想办法。
迟让摇头:“你还真是不死心。”
时夏就是不死心。
她不想被困在这里。
黑暗的教室,尤其还是和迟让一起。
她不理他,迟让便开始自言自语:“不过这也是你的优点。有耐性,懂得坚持。但人啊,总有些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坚持的,就比如你现在。”
时夏置若罔闻。
迟让又突然问:“对了,你这周是不是有个考试?”
时夏一顿。
每年各大高校的飞签资格考试都进行得十分低调,一来是不想被对手学校知道自己的时间期限,都想先下手为强,二来也是为了不让普通学生产生什么心理落差,影响高考。
今年G大分派下来的名额不多,一高只给了三个,除了他们的班主任,其他人应该都不知道这回事。
时夏回头:“你怎么知道?”
迟让望着她,唇角勾起来,食指点了点手下的桌面。
时夏悟过来,是周思齐告诉他的。
那天她看见了她的报名表。
迟让说:“这人嘛,还是不一样的。你可以几天不找我,但我不能明知你有重要考试,还不来给你打气啊。”
时夏冷笑:“你最好是来给我打气。”
“那不然呢。”
“你自己清楚。”
迟让眉尾一挑,笑得邪邪的:“当然,如果你愿意奖励我,让我牵着你一起睡觉,那是最好啦。”
时夏瞪他一眼,转回头:“变态!”
教室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将课桌椅都蒙上了一层灰白的色彩。
迟让窝在椅子里,脑袋一点点从窗沿滑到墙壁,他歪着头看着时夏在后门苦恼踱步,静了两秒,突然又问:“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
时夏想也不想:“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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