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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看着话少,但万一有人问起,或者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引起旁人注意,总不是什么好事。
时夏今天才把G大飞签考试资格的报名表交上去,在确定跟G大签约之前,她不能允许这中间出一点岔子。
可恶。
时夏越想越气,干脆转过头瞪着身边的罪魁祸首。
他就是这样我行我素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
迟让望着窗外发呆,被她一瞪,回头望过来,怔了一下。
“你要吃人?”
时夏咬牙:“我想杀人。”
“至于吗?”他举起右手,亮出被打红的手背,像是不敢置信:“你都已经给我一巴掌了,还不能解气?”
见她腮帮子都咬紧了,像是真的生气,迟让心头莫名也冒出了一股邪火。
手一摊,他将脚边的伞往时夏的方向一踢,“还给你,行了吧。”
雨伞被他踢得一震,水滴溅起来,沾到手背上一些,时夏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
正是晚高峰的时候,又逢下雨,路上堵得很。
出租车停下来,熄了火。
车内一时只剩雨声。
这架吵得蹊跷。
前排司机不时从后视镜里投来好奇的视线。
后排座位不算宽敞,迟让身高腿长,更显憋屈。
时夏气结,说不出话,干脆转头不看他。
迟让也同样转向一旁窗外,侧脸阴沉得相当明显。
一路上两个人都保持着这个状态,气鼓鼓的,不肯说话。
直到车子走走停停到了南河北街入口,司机才出声提醒他们:“到了。”
时夏这才回过神来,望了望窗外熟悉的街景,眉间蹙起。“来这里做什么?”
迟让推开车门,他低沉的声音一半留在车内,一半流出车外,跟雨声混在一起。“当然是有戏看。”
时夏抬眸,微怔。
车门隔绝了迟让锁骨以上的画面,时夏只看见他扶在门框上的手被雨淋湿。
她晃了晃神,拿上脚边的伞跟了过去。
南河北街是S市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也曾经是市里最乱的一条街。
QR作为这条街上规模最大、品位最高的酒吧,这里的客人也是最多的。
时夏跟着迟让进店,店里的服务生似乎认识他们。尽管他们现在还穿着一高的校服,但门口不但没人阻拦,进去了还有人对他们点头示意。
现在才不到七点,店里只开了餐吧附近的卡台。
迟让一边脱掉校服外套,一边往二楼去。
时夏跟在他身后上楼,迎面有个端着餐盘的服务生下来,三人错身的瞬间,时夏恍惚看见餐盘上的水晶杯里浮着一层妖异的血红。
不等她看清,迟让拽着她继续往上。“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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