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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叶奶奶早已决定了，她不会自杀或作死，也不会服用延长寿命的仙药，她这把老骨头似乎还能陪他们走最后这一糟，也不枉此生。

只是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等太久，已投胎了，他做了那么多善事肯定是个高天赋者……

“对，怕什么，向前看就是了！”凌叔这话说的铿锵有力，“相信国家，相信你们自己。”

“爸，说话就说话，打我干嘛，”凌霄揉了揉肩膀，仿佛受到什么天虐待一样，“尽跟妈学些坏东西。”

张姨是这些人当中，最不能接受的，好好的生活怎么变这样呢，听见凌霄的‘恶言恶语’，看见凌霄的搞怪神情，也忍不住破涕而笑，横了儿子一眼：“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凌霄：

“母上大人，小的哪敢。”

王雪妈妈作为单身母亲，抚养女儿这么大，女儿品性、物质、精神都没有忽略过，也经历过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困难：“张姐，记得咱们小时候，虽然已经过了吃树皮啃草根吞观音土的年代，那也是一条裤子缝缝补补又三年，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块肉，要是那个时候早早放弃，哪有后面这几十年不愁喝不愁吃幸福生活，这些小孩都是糖罐里长大，上天给予的磨炼，接着便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叶陌：“郦姨说得对。”

王雪抬头望望红木房梁：“哟哟哟，我妈会背诗了，不是太阳从西边掉下来了吗？”

王雪妈妈脾气也比张姨暴躁许多，才不会用揪啊掐啊这种小手段，抄起身边的一把长椅，直接在屋子里追着王雪打，一把打还一边开骂：“说谁不会背诗呢？你说谁不会背诗呢？会背诗了不起啊！你会写几个字了不起啊！”

王雪也很乐意陪她妈玩儿，看得出来，有几招还是她教给她妈的，这段时间，马井胡同的各位还是多多少少学了些东西，上房揭瓦、爬柱绕房梁都不是问题。

叶奶奶、凌叔、张姨、叶陌见怪不怪。

唯有凌霄是第一见到。

往常他回家的少，匆匆几次见面都以为王雪妈妈和他妈一样，是个温柔可亲的女人，结果今天大开眼界，瞠目结舌：“妈，还好你不这样，不然我从小到大得挨多少次打啊！”

张姨的紧张害怕早消失不见，她也学着王雪妈妈抄了条板凳，话说往日和王雪妈妈在院子里对决，虽然输多赢少，但至少她还是赢过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

“妈！”

“妈饶命！”

“我那么大个温柔的妈妈捏？”

院子里又多了一个人的痛叫。

张姨抓不住滑不溜秋的凌霄，拉着作壁上观的凌叔一起，家庭弟位的凌叔不得不跟着胡闹，不用多说，这的确是一个锻炼身体的好办法，他也想像儿子展现一下自己的老当益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