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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谣存着要让这册礼不同寻常的心,在仪程中加了些原本婚礼才有的环节。比如结发,再比如喝合卺酒。
如此一来,这场册封礼就变得格外漫长。吉日虽定在了六月,正值盛夏,天亮得已是极早,二人还是在一片漆黑中就起了床,忙忙碌碌地梳妆更衣。
而后先是去太庙册封、又是回宫接受群臣朝拜,时间不知不觉悄悄溜走。待得终于忙完,虞谣走出大殿一看,天都全黑了。
“饿死我了。”她拉住席初的手,足下匆匆地往后绕,“快回凤鸣殿好好吃一顿。”
席初也已累得脚下打飘,闻言笑了声,跟着她往凤鸣殿走去。
华丽的吉服仍穿在他身上,厚重的大红绸缎上绣着金色的龙纹,是她亲手绘制的样式。这样的衣服穿上整日总是累的,他心里再喜欢,回到凤鸣殿脱下的瞬间,也禁不住地舒了口气。
屏风后,虞谣刚将沉甸甸的凤冠摘下,听到他舒气不由一哂:“还好这种衣服不用天天穿,不然骨头都要压坏。”
话刚说完,眼前一黑!
她只觉头脑发沉,下意识地抬手向一旁扶去。席初闻言正笑,皱闻身后一声巨响,愕然回头,眼见屏风直挺挺地砸下!
“陛下!”宫人们七手八脚地去扶虞谣,席初滞了一瞬,亦疾步赶去。虞谣却使不上力气,坐在地上,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阿谣?!”他蹲身揽住她,抬头,“快传太医!”
宫人们如梦初醒,匆忙领命。虞谣紧蹙着眉心,抬手一下下按着太阳穴。
这种头晕眼花,她觉得好像是低血糖。
唯一与低血糖不太一样的就是她还头疼,疼得厉害,像有个锤子不停地重击在脑中。
但在太医到来之前,这种剧痛就淡去了。虞谣撑着席初的手站起来,缓了口气:“许是累着了。”
“先歇一歇,一会儿让太医诊脉。”席初道。
她点点头,就要向茶榻走去。他却不肯她自己走,将她打横一抱,大步流星地走向茶榻。
又过不多时,太医就到了。虞谣安静地坐在那里让她搭脉,太医却没诊出个所以然来,也说:“陛下大约是累着了。”
太医这么说,众人就都松了口气。虞谣让太医给她开了副安神的方子,想晚上好好睡上一觉。待得太医告退,就该传膳传膳、该沐浴沐浴了。
自此之后,她也再没有过什么别的不适。直至次年入秋,皇长女虞宁降生。
女皇生产后也会坐月子,少则一整个月、多则可有五十天不必上朝。没了政务劳神,再加上太医院上下都会精心为她调养,虞谣只用了十余日就已养得面色红润,如此一出月子,她就迫不及待地出去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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