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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谈嘉秧在学校还有四周的“风险期”。
谈嘉秧问:“为什么要一个新老师?”
徐方亭接话道:“因为新老师想跟你一起学习,她也没学会。如果你碰到困难,可以请她帮忙。”
谈嘉秧想了想,可能只当多了一个大人新同学,没有多在意。
“好。”
徐方亭和谈韵之对视一眼,想不出该继续说点什么。两个人多年来已经习惯谈嘉秧非常规的成长轨迹——NT上兴趣班,他上个训课;NT上课辅班,他要陪读——甚至谈嘉秧自己并不觉异常,直到这一刻她们对命运接受良好。
可能外界还没侵蚀她们的小世界,排异反应暂未出现。
新的一周,徐方亭跟副班老师提议手腕套铃铛,尝试一遍,效果奇差:孩子们痴迷于铃铛的声音,更容易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
她只好提出手腕花的方案,副班老师见预算不大,跟主班老师请示过便让她到附近文具店采购,叮嘱着收好发票报销。
徐方亭中午采购了10对手腕花,跟网购一样的蓝银细丝款,价格浮动不大。
下了午休,她回办公室找主班老师报销,只见副班老师也来了。
但两人均面色不善。
主班老师说:“主任之前跟我说的是不能加老师,那样就失去表演的意义。”
副班老师说:“我问过校长,校长说不要太勉强孩子,实在无法独立表演,可以通通融。”
主班老师冷笑一声:“你都找上校长,我还能说什么。”
“之前我让小徐请过你去找领导,”副班老师不卑不亢道,“既然我来负责节目,就应该借用一切力量,促成节目的圆满。”
主班老师不再说话,盯着电脑屏幕似在忙活。
副班老师乍然瞥见徐方亭,忙招手让她过去:“正好把账对一对。”
徐方亭听明白了,似又不太明白,报了账回去排练,孩子们对反光的手腕花爱不释手,摇啊摇,晃啊晃,还一根一根地拔下来。
她没挑带小星星的款式就是避免被薅秃,现在看来,正式表演的时候还在备一批新的。
副班老师只让他们玩一会便收走,然后和她戴着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此招果真有点效果,徐方亭更卖力而夸张地引导他们,甚至显得疯疯癫癫。
结束排练,副班老师宣布的一条消息更振奋人心:校长同意让老师领舞。
“到时候你带一只非洲鼓坐思思旁边,陪她一起打鼓,”副班老师激奋地说,“我就站在你斜对面,给孩子们示范。努力一把,一定可以。”
徐方亭第一次送孩子放学不再“生无可恋”,入夜和谈韵之牵手散步时,她顺便把主副班老师的争吵也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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