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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他掩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听觉有一瞬模糊了。
她转述后说:“一会回去我开车吧。”
谈韵之没反对,又起身去了一趟自助打印机,结果终于出来:细菌引发的急性上呼吸道感染。
两人给医生看结果,领了一袋药和谈嘉秧回榕庭居。
谈嘉秧差3个月满8岁,已经不合适跟蔡阿姨睡,只能由谈礼同接过陪睡担子,方便及时观察夜间体温变化,紧急情况再打电话给他。
谈韵之安排妥当,再回颐光春城时险些睁不开眼。
但当徐方亭从浴室出来,他眼睛又亮了,双手后撑在床上,笑意如浪晃动了他的身体。
徐方亭穿一条分体睡衣,衣摆塞进裤腰带里,防狼似的,十分严谨。
待她走近,谈韵之二话不说就拉出一角衣摆,让自己的体温游进去。
“为什么还要塞起来?”
“唔?”徐方亭低头看了一眼,反倒给他搂紧后腰,带进他怀里,“舒服啊。”
她当小阿姨时,确实为了防谈嘉秧这只摸肚子小狼,后来觉得腰部不受凉,特别有安全感,便习惯了。只是女装的衣长总是吝啬,她不得不买大一号,今天竟然歪打正着,方便了谈韵之。
她的衣摆已然给掀开,凉风伴着他的体温入侵,她给他放倒床上,下一瞬,她顺手掀过空调被,给彼此造出一座一秒钟的帐篷。
眼前陡然转暗,空气流走,被子帐篷倒塌,他的却起来了。
夏季衣服轻薄,如同保鲜膜裹着食物,食客依然感觉到它的温度和质感,甚至诱人的味道。
竹笋最鲜的部位在笋尖,她的也一样。
撕开保鲜膜那一刻,他变成嘴馋的小孩,迫不及待咬一口,尽情唆食。
她也握住帐篷的支架,恶意地摇了摇,不小心让冒头的上方擦过顶篷,手腕便马上给扣住。
她便使劲夹住他的膝盖,在最突出的那块骨头圈地为牢,盖上印油未干的征用章。
被窝里空气几近耗光,她不得不中断,蹬开空调被,如鱼出水,大口呼吸。
谈韵之不巧又打一个长长的哈欠,潮润的眼睛迷糊望向她。
徐方亭不由笑着松手,躺倒在他身旁,捋了捋他清爽的刘海,轻声说:“快睡吧。”
谈韵之关了灯,还没关上工具,不管不顾抱着她,任由支架顶住她的腿侧,人却乖乖顺顺闭上眼。
“晚安。”他声音中有难以言喻的安定感。
“晚安。”徐方亭抱着熟悉的人,很难说没有渴望,好在生物钟驱散了邪念,她安安分分跟着闭眼。
睡衣裤给撂在地板,她们像两条贴了创可贴的泥球,光溜溜地绞在一起。
也许徐方亭和谈韵之拥有过人的理智,才能各自单身24年,次日一早,两人没给悸动耽误,只磨蹭一小会,便各忙各事。
徐方亭回校学习一天,傍晚回榕庭居正巧碰上谈润琮。她已经出院一段时间,气色好一些,但眉间仍悬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好像什么事都提不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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