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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你不是不吃辣椒吗?”

谈韵之抬起头,用没放辣椒的清淡语气:“我只吃辣,不吃椒。”

“那胡萝卜呢?”

谈韵之说:“只吃萝卜。”

徐方亭说:“在我家,菜盘子里面的东西都要吃光光。”

“辣椒是配料,”谈韵之说,“难道你会吃蒜蓉空心菜里面的蒜蓉吗?”

“菜汁都能拌饭吃。”

谈韵之又点一个青菜,说:“那一会你把青椒都吃完吧。”

“好啊。”徐方亭笑了下。

其实据说家里早年条件还可以,起码不会挨饿。可自从她哥确诊之后,走弯路花了不少钱在吃药、打针、针灸等物理治疗上,结果效果寥寥;眼看儿子越来越大,徐燕萍不得不痛下决心,一点一点嚼碎了教,花了几年教会自理,托给舅舅照料,她才重归工作,给徐方亭挣学费。

徐方亭小时候吃过最丰盛的宴席是别人家的酒席,满满一桌,菜碟如花盛开,徐燕萍总教她等菜上齐才能动筷。徐燕萍虽然是厨师,但在家无米难炊。

有一次,徐燕萍带她到市里办事,进了一个街边的餐馆,上来一道豌豆炒肉,徐燕萍开吃了,问她为什么不动筷。

徐方亭说:“我等菜上齐。”

徐燕萍黯然低头,说:“上齐了。”

这一顿,徐方亭果然不断夹大盘鸡里的青椒。

谈韵之停筷喂了一声,“我开玩笑的,你不用全部吃完。”

“没有啊,我挺喜欢吃的。”

“……”

这个小阿姨也没装模作样矜持过,谈韵之便由她去了。

回到会议厅,有个奶奶在激动地跟七八个人说话。

“……刚确诊那会,我连自杀的心都有了,想以自己的生命唤起公众对孤独症的关注。后来去了双米干预,才半年小孩语言就干预出来了……”

有人含蓄地问费用,奶奶也神秘地比了一个数字9,半年。

徐方亭耸肩吐舌头,吓软了。一年18万,哪怕可以报销5万,一年13万的干预费也不是普通家庭所能承受,更何况干预不止一年。

她扭头望向谈韵之,“你当初考虑过这家吗?”

“太远了,”那边说,顿了下补充,“何况家里已经有一个老师了。”

徐方亭小小地“嘿”一声,飘飘然道:“如果不是我家出事影响心情和高考,说不定我就报师范学这个了。”

谈韵之切入她的话题:“你正常水平可以考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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