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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如鹤的味道。
宋望宁贪婪地打了好几个滚,怎么都睡不够,这可是第一次睡沈如鹤的床。
这个点也不可能睡觉,宋望宁紧紧抱着棉被,思维回溯白天的经历,越发觉得不可思议。本来她一个不爱骑行的人来参加这活动就够扯了。
没想到这样都能碰到沈如鹤。
她越想越觉得是老天在给她开绿灯。
“睡了吗?”
有人敲了敲门。
是沈如鹤。
宋望宁连忙坐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没呢。”
沈如鹤在门口等他,少年长身玉立,被月色浇灌过的侧颜干净纯粹:“要不要去楼顶看星星?”
漫天的欢喜几乎要溢了出来,她没有犹豫:“要!”
楼梯有点陡,窄窄的,每一节都偏偏很高,她走起来心惊胆战,好在灯亮着,能清晰地照映脚下的路。
明明是沈如鹤喊她看星星,却偏偏人不见了。
楼顶很干净,也很空旷,越是这样空气清新的地方就越能看到最美的星空,星子低垂,仿佛唾手可得。
清凉的夜风抚过眉梢,将一天的烦恼都洗涤干净了。
“沈如鹤,你干什么去了?”
大概过去了三分钟,沈如鹤才回来,她口气有点埋怨。
沈如鹤一贯的好脾气,嗓音温软,今天听起来竟然还有点宠溺意味。宋望宁这才看到,他手里提着两只凳子。
“不搬凳子,就这么站着看?”
少年尾音轻扬,慢慢地靠近她,将两条凳子放下,宋望宁咬了咬唇,莫名的,竟然开始紧张了。
沈如鹤笑笑,他与她离得那样近,仿佛睫毛都要蹭到她脸上。宋望宁这才看到,少年的臂弯上还有个外套,他拿起外套,为她披上:“天越来越凉,先披上外套,听话。”
他的手无意识抚过她脖颈,带来细细密密一阵酥麻,院子里的光是暖橘色,天幕是漆黑一团的黑,宋望宁瑟缩了一下,躲开了。
她的脸红了。
沈如鹤看不到。
宋望宁整理着外套,沈如鹤在旁边坐下。多么奇妙的感觉,这不是安城,不是三中,不是江大,他们在一个偏僻遥远的小乡镇,在这样宁静的夜晚,坐在一起,促膝长谈。
她不由得看向身旁的人。
沈如鹤正处在男人与男生之间的年纪,褪去了少时的青涩,多了一些成熟的魅力,若说成熟也不恰当,他身上的少年气永远不曾褪去。
宋望宁正要说话,却见院子里出现一个人影,她眯眯眼,是白天的林教授,林教授也自然看到了他们:“小心着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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