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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尝试安慰他:“阿令,你还好吗?”
谢如令紧锁着眉,他给莫婉清打去一通电话,没人接,之后又给谢均打,这次是被直接挂断。他愈发不安,连手都轻轻颤抖起来,踩着油门往诊所方向疾驰而去。
季柔见他脸上都像是镀上一层阴郁,没敢再和他说话,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温可芋给他同城闪送的包裹是和他一起到达心理诊所的,当时他正在前台登记,快递小哥就拿着包裹进来了,接过包裹的那一瞬间,谢如令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钝痛,就像胸膛里有把刀在辗转刮肉削骨,鲜血淋漓地往外冒。
心理诊所的工作人员上前来,要带他和季柔先去休息室,他让季柔先进去,自己站在前台那块儿没动,他想先拆开包裹。季柔看他整个人失了一半魂魄似的,担心他,不肯先去休息室,陪着他一起杵在前台,谢如令没心思管她,怀着说不出的苦涩心情拆开包裹,看到一枚戒指和一张红色的结婚请帖。
请帖的造型很精致,外面还系着鲜艳的如意结,他颤抖着将请帖打开,上面规整地写着:送呈谢如令台启。
新娘是温可芋,新郎那栏写的是季霖的名字,时间是今天,地址是市内最好的一家白金五星级酒店。
心脏的某一块像是被钝器击碎,无尽的悔意伴着剧痛一阵阵涌出来,心里闷得喘不上气,身上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干,他脚下虚晃了一下,胸中积攒的悔意疯狂冲撞着他的身体,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炸开,心理诊所的工作人员过来询问他的情况,季柔也上前去握他胳膊,他猛地甩开季柔,瞬间将那张刺眼的结婚请帖撕成碎片。
接着他抬脚就要离开,他恨不得立马冲到温可芋和季霖的结婚现场,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眼睁睁看着温可芋嫁给别人,季柔在他身后喊他的名字,谢如令充耳不闻,他甚至等不及电梯上来,干脆跑楼道下去,季柔追上来拉他:“阿令,你冷静点!”
“你放开!”谢如令怒红着眼,“别跟来!”
此刻的他根本听不见季柔的哭声,连她在他身后摔倒也再不关心,他疯了一般往楼下赶,像是晚到一秒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也许还来得及,也许还来得及,谢如令揣着最后一丝希望,也许温可芋只是用这种方式在逼他正视自己的内心,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温可芋成为季霖的妻子!明明她嫁的人应该是他,他才是她的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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