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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只听鲁宝丰在一旁轻咳,是那种很刻意的提醒,桓宇澈不高兴,也不想被提醒,索性一把掀开了那块方巾。
方巾下是苏翎溪青灰色的脸,由于是悬梁,死相很难看,嘴半张着,舌头在外面,塞也塞不回去。本来就不小的眼睛瞪得硕大,眼珠的颜色很浑浊。
灵犀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在方巾被掀开时哭倒一片,而桓宇澈只觉得吵闹。他回头看了一眼,又不耐烦的转过头来,用小而低沉的声音问道:“昨晚是谁当值?”
“回皇上的话,是奴婢。”
这声音不怎么熟悉,大概是封妃时新换的,桓宇澈没有回头:“拖出去,杖毙。”
一瞬间,那些吵吵嚷嚷的恸哭声戛然而止,那宫女被拖下去时不敢出一点声。她死事小,如果连累到家里人就完了。
不知怎的,桓宇澈突然握住了苏翎溪的手,算不上冰凉,但也没有一点点温度。桓宇澈觉得这种触感凉且僵硬,无比陌生,就像在摸一块石头。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圣安。”
桓宇澈脑中什么也没想,突然听见皇后柏青的声音,愣了一下站起身来,问了一句无比尴尬的话:“皇后怎么来了。”
“臣妾封皇上之命,来准备贤妃的丧仪。”
皇后不是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看见桓宇澈脸色不好,赶紧给他找了个台阶:“皇上还要早朝吧?这里一切有臣妾在,请皇上放心。”
桓宇澈想想有道理,手背向下理了理绛纱袍,对着鲁宝丰朝外指了指,准备去上早朝,可一口气憋在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又一甩袖子转身回来:“放心?!朕的后宫都是些什么人?这怎么叫朕放心?!”
见他勃然大怒,皇后皱眉往后退了退,不敢多说什么。自登基至今,桓宇澈的脾气一日差过一日,仿佛所有人都欠他的。
苏翎溪的尸首还在榻上,脸上的白巾被掀在一旁,依旧是青灰色的脸。桓宇澈有些心软,走到跟前,捻起白巾准备再改回去,可最终还是狠狠的扔在了一旁。
那白巾犹如苏翎溪一般,纵使被狠狠抛下也是柔柔弱弱飘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贤妃,你那么可惜苏渐鸿的那条贱命,却因为恨朕,要连他唯一的嫡出女儿,你自己的命都不要!可以,你很好!”、
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阴狠,嘴角的冷笑带着一丝悲凉:“鲁宝丰!”
“奴才在。”
鲁宝丰从未如此理解伴君如伴虎这五个字,吃饱了开心了便心情大好,饿了连最亲近的人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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