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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文妃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俞安也不想走这么多过长,干脆打破了平静:“文妃娘娘刚才要和俞氏说什么来着?”
“那个……”
文妃犹豫了很久,才缓言道:“昨日之事,吓到妹妹了吗?”
一听她叫自己妹妹,刚刚坐下的俞安跟凳子上装了弹簧一样的站起身来:“文妃娘娘慎言,俞氏不敢当娘娘的这一声‘妹妹’。”
道理本非如此,文妃以姐妹相称就是在示好,而俞安的这一顿操作无疑是在告诉她,自己跟她并不是一个阵营的人。
“……”
文妃果然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但紧接着起身将俞安扶了起来。
她与皇后一样,喜欢扶着别人免礼,但不同的是,皇后有一种居高临下,她让你起来你就起来的感觉。而文妃,是有真心话想说,不希望被拒绝。
“文妃娘娘有什么话请直说,俞氏若能办到一定不遗余力。”
话虽如此,俞安心中仍有盘算。小事儿帮了也就帮了,若是要豁出命去那就免提了。
“那行吧,本宫就说了啊……”
根据与文妃少有的几次见面,文妃给自己的印象是爽朗而鲁莽的,可此时的她却有些扭捏:“其实本宫还有一个嫡出的姐姐……”
接下来就到了文妃的诉苦时刻,虞丘漠北是先帝唯一的嫡长子,又极度积极向上,为先帝着想,一心匡扶东隅,令东隅回到曾经的盛况。
所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向父亲要求分出宫,这样可以亲自用脚,用眼去丈量东隅的国土,踏遍大好河山,更方便去到任何地方。
于是先帝在皇城外不远给虞丘漠北找了个地方,这个地方是生母卢氏的长兄,也就是他舅舅的封地,他就住在与卢氏宅邸一街之隔的另一个宅子里,而那年,虞丘漠北才七岁。
虞丘漠北常常会出远门,除此以外的时间都待在宅子里,时间长了,便认识了舅舅的两个女儿,分别叫卢季文、卢季白,而卢季白就是现在的文妃。
文儿是嫡出,连名字都是深思熟虑所起,她从小接受的是最传统最优质的教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全士大夫家族中太子妃的唯一人选,更是未来皇后的人选。
白儿虽然也姓卢,但生母非嫡母,在家中的地位和姐姐简直是云泥之别。她若是个男孩儿,连叫卢季武的资格都没有,所以长辈就给随意起了个白字。
她不爱琴棋书画,长辈们便放任她爱干啥干啥,庶出的女儿,留条命嫁人就是了,哪儿值得找人找师父学东西呢?
就这样,白儿便常常同虞丘漠北一起玩,从小到大青梅竹马,渐渐生了情愫。可这情愫仅限白儿一人,虞丘漠北常和她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两人志趣相投,有共同语言罢了。
更何况,随着年龄的增长,虞丘漠北越来越意识到,自己是皇储,是未来的皇帝,所有人都对自己寄予了全部希望,东隅的未来都肩负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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