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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谁有能想到,仅仅登基一天,他便要将皇位让给桓宇澈。
接着,在桓宇滺的授意下,张公公宣读了圣旨。当圣旨被合上时,张公公竟走下几个台阶,挡住了准备迎面上来的桓宇澈。
“皇上与太后起草圣旨时,咱家就在一旁。这圣旨,是辞律王强迫皇上写下的!”
“什么?”
一听这话,朝臣们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在下面议论起来。桓宇澈更是懵逼,昨日事了之后,他就离开了皇宫,再来也是和身旁这下大臣一起,何来强迫一说?
可皇位更迭本就微妙,这种事无论真假,只要有人提了,便再难堵住悠悠众口。
“太后娘娘,您说话呀!”
不等其他人有异议,张公公突然转向太后聂氏:“昨夜起草诏书之时,皇上是否是受人胁迫?”
“朕没有,朕……”
“呜呜呜……”
皇上一句话还未说完,太后突然掩面痛哭起来,虽然垂帘在前,但形态是能看清的。她躬着腰,肩膀一耸一耸的:“苍天啊……”
看这个架势,朝臣们再也按捺不住了,纷纷站起身来逼问太后与皇后。
“太后娘娘但说无妨,昨夜的事情不该就这样过去了!”张公公依旧在攒大家的火:“咱家虽无实权,但也一心为了大启,前有奉渊皇帝一手遮天,如今了不能再出一个了……”
“你住口!”
桓宇滺年龄虽小,但心中有数,禅让是他一人之愿,母后并未说些什么。现在闹出这种动静来,无非是想借天下之口让自己坐稳皇位罢了。
他伸手指向张公公:“你可以说朕乳臭未干,可以说朕年幼无知,但朕所拟诏书,皆为真心亲笔!”
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桓宇澈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只低头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表情。
兔死狗烹的事自古以来就没断过,桓宇渊的事了了,今日之事若就这样不了了之,那迟早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桓宇滺如此坚决,张公公和太后四目相对,很快移开目标,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咱家虽只是个没根的太监,却也知自己吃的是大启的粮,用的是大启的布料,理当为大启卖命!绝不能容皇位这样被别有用心之人夺走!宁可以命丧于……”
“当啷–”
桓宇滺年龄是小,却不是个废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面前案几上拿起一支笔,斜着从张公公身后投掷过去,正中张公公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辞律王!”
桓宇澈本想默默的不让人注意到自己,可当桓宇滺叫自己时还是条件反射般的几步上前,一招擒拿把张公公按倒在了地上。
桓宇滺轻轻掸了掸龙袍上的灰,缓步走下来,捡起张公公身边的匕首:“御前带利器,怎么?如若不随你的意,这刀还得扎在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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