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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栽在了七小姐手里,竟然不敢反抗,傻子都能看出来,眼前这位七小姐,只怕是不凡!
田嬷嬷扶着柳轻钏,三人一路朝其住所走去。
柳轻钏的院子,在比较偏僻的西北面,作为王府里唯一的妾室,是被所有人议论的对象,院子连个牌子都挂。
晚膳后,姒卿妩倒是听几个婢子偷偷议论,这柳轻钏是罗芯茹年轻时候的陪嫁丫头,用肮脏的手段爬上了三王爷的床,才生下了八小姐。
可见她长得眉清目秀,且眉眼端正,言行举止温婉端庄,说话间词能达意,可见是个诗书达理的人,分明不像是个丫鬟应有的做派。
就这般柔弱的性子,也懂得爬姑爷的床?
若真是如此,她现在这般柔弱,有些难以理解,作为用尽手段,成为王府中唯一的小妾的女人,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岂不是等死?
到了柳轻钏的住处,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姒卿妩瞳孔一缩,这得是流了多少血,才会产生这般浓烈的味道。
她大步跨向前,推开虚掩的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震得她拿着药箱的手下意识便失去了力气,药箱就落在了地上。
还算的房屋内,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
段篱落小小的身躯,躺在那张有些陈旧的床上,满脸都是血,嘴里不断冒着鲜血。
柳轻钏浑浑噩噩地状态,这才醒转,她挣开田嬷嬷的手臂,扑向段篱落。
她立即跑上前,半伏在旧床前,双手颤抖着伸出,想要抚摸段篱落的脸,却怕碰到段篱落伤口,使其更加痛苦,一如触电般将手缩回。
姒卿妩脚下则像是被钢钉钉在原地,迈不动腿,她打量着那小娃娃身上,有着十一二个血窟窿,脸上全是剑伤,早已是血肉模糊,看得人怵目惊心!
那小小的娃,如同掉进血盆里滚了一圈一样,揪着的心不得救赎。
柳轻钏眼睛瞪得很大很大,随即眼睑虚掩,表情痛苦到极点,一双手都在颤抖,嘴唇也在发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真的好希望,那可怕的一剑又一剑的伤痕,全部都刺在自己的身上。
以娘身,替儿身。
换儿完整身躯,免儿身遭厄难。
强忍不住,低垂的眸子,满眼蓄着泪水,忍之不住,噼里啪啦地滚落。
田嬷嬷亦是亲眼所见,段篱落身上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鲜血横流,在床铺上蔓延,浸透了枕头与被褥。
似是听见有人来,段篱落强撑着双眼,空洞的眸子微眯,没有聚焦,却如化不开的浓墨。
“姐——姐。”当她看见姒卿妩的脸时,竟是下意识想要裂开嘴儿笑,虽然只有一瞬间,那个灿烂的笑容就消失了。
随即,听到她无力地说:“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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