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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景誉手狠狠垂在脑袋上,“你走吧,别管我,这是我的报应,是我没教好骁儿,才一手造成了你的悲剧,你们的悲剧,我活该。”
“韩景誉!”钟语芙吼他。
“这世上,最不欠韩以骁的人是你,最没资格指责你的也是他。”
“你不欠他的。”
“韩家阖足覆灭的时候,你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少年,眼睁睁看着阖足被杀,没有任何权势,却能扶植一个近乎透明的皇子上位,这中间要经历多少隐忍,我根本想象不出来。”
“你不过十二岁啊,说是父亲,其实也就是一个哥哥的年纪。”
“你保住了风雨飘摇的长宁侯府,让他三餐无忧,不被人践踏,你哪里欠他?”
“难道给的不够多也是一种过错吗?”
“如果你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掖幽庭里一个暗无天日的罪奴罢了。”
韩景誉脸上都是悔意,“不是的,也许我应该多分一些耐心给他,不对他要求那么多,也许会不一样。”
那些年,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活到明天,多少次,脑袋都是别在裤腰上,他总是怕自己死了,韩以骁没人照顾,总想让他快点学会所有的本领,有个自保的本事。
“是我亲手促成了你们的婚事,是我考虑的不够慎重。”
钟语芙捧着他的脸,认真看着他,“韩景誉,你是人,不是神,你不要把一切都朝自己身上揽,谁也没法预料未来。”
“没有嫁给韩以骁之前,连我自己都觉得,嫁给他是最好的选择,我是那样心甘情愿。”
“是你对我的无限纵容叫我还敢再面对生活,敢嫁给你,敢办女学,你从来不是我造成我生活悲剧的源泉,而是我的灯塔,指引着我一直向前。”
“韩景誉,我是那样庆幸,能遇上你,被你宠爱。”
“我不许你愧疚,我只想要你活的舒心,快乐。”
她暴烈的吻上他。
她的吻是那样热烈,炙热的像火,将他冰冷的心脏烤热。
他眼里有泪流出来,低低呢喃,“好。”
他手伸进她的发间,轻轻扣着她的后脑勺回应。
他没说,其实她才是他的灯塔,唯一的温暖。
那些年,他每天一睁眼就是无数的算计,即便睡觉的时候也时刻保持警惕。
逗弄她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幼童是他唯一的快乐,只有在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绪的人。
所以,他对她近乎是一种病态的纵容,有一种弥补自己未尽的少年生活的遗憾。
现在看来,韩以骁这点几乎也是和他一样,近乎病态的纵容苏婉,弥补自己的童年。
不同的是,钟语芙值得,并反馈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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