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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玷污还有脸盛装打扮来学院,脏不脏。”
方凝如面上血色刷的退尽,没有一丝血色。
她瞳孔倏然一缩,本能朝那辆华盖硕大,整座车相壁都嵌了金玉的马车看过去。
名贵的香槟色云锦布帘微微掀起一角,只露出半张脸。
精致的脸微微抬起来,下巴朝上扬了一点弧度,金尊玉贵,露出来的左眼,眼皮半垂,不轻不重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削薄的含珠唇涂了最艳丽的茜素深红,微微翘出一点点弧度。
方凝如粉甲深深嵌进肉里,为什么。
她贵为公主至尊,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毁她一个弱女子,她并不曾得罪过她,不是吗?
她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怎么还可以这般耀武扬威。
她的心肠究竟有多黑?
岳灵衣是这学院里捧着闵柔公主最殷勤的女学生,钟语芙在这之前对于迫害方凝如的人完全没有任何头绪,这一刻,目睹闵柔公主和方凝如之间的暗流,恍然大悟。
这一幕,和上一次赏花宴上叫嬷嬷验方凝如有和区别?
她咬肌狠狠咬合,咬的牙冠吱吱作响。
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岳灵衣的脸上。
她使足了力,岳灵衣整个人往地上摔去,被身旁的同伴拉住才避免了摔倒。
岳灵衣感觉自己半张脸都麻了,她捂着脸强忍着疼痛盯着钟语芙:“山长凭什么打人?”
钟语芙狠厉出声,“就凭你小小年纪,心思恶毒,为了捧高人给自己获利,不惜当众要逼死你的夫子。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就凭你今日的行为,算你一个欺师灭祖不算过。”
“还有你们,”钟语芙眼睛锐利的扫过这些人,“本山长奉圣上的命令兴办女学,旨在让你们明礼,拥有独立的思想,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造福更多女子。”
“你们是怎么做的?”
“方夫子是遭了歹人所害,那些人是拿走了她的清白,你们比那些人还狠,红口白牙说出来就叫她去死,说的好像死跟吃顿饭一样轻松,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叫那些歹人,恶人去死?”
“倒是有本事叫一个被迫害了的女子去死?”
“绿萝,绿翘,你们俩人分工,将此刻门口聚集的这些人一个不漏的记下来,今晚皇上在太液池有宫宴,本山长倒是要请皇上,朝中大臣见识见识你们这些贵女们的大义凛然。”
这话一出,她们就急了,她们这十七个人,都是这批女子学院里头年纪稍长的一些,离议亲的年龄不远,和要是在天子和朝臣手中一过,若是被评为心思恶毒,哪个世家大族还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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