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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听了有些郝然,心下又惊又喜,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眼坐在软垫上吃着蜜饯,一副事不关己的大孙女儿。
真是半点看不出来.....
儿子的话她素来还是听的,见此便说:“放心吧,你母亲心中有数,上回是我们的错,这会儿断然不会再伤了那孩子。”
要真是儿子所说,那她们满府的富贵日后都得靠着玉照,供着她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招惹她?
倒是成侯听了微微唏嘘,一口闷气不上不下,他目光也移到了大女儿身上,玉照察觉到了父亲在看她,眼睛垂了下来只当做没看见,把后背落给他,半点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
这孩子胆子大,前夜还知道有些惧怕闪躲,如今见了他却半点不知道怕了。
成侯止不住怀疑,是不是陛下与她承诺了什么?
又后知后觉,这闺女早跟自己离了心,要不是被自己见了个正着,她打算如何?就这般瞒下去?瞒到何时?
第45章 你不需要学着她们,你往……
见陛下的样子,不像是不愿意叫人知道的,是不是玉照自己不愿意?故意瞒着府里的?
成侯一件事一句话都不禁想到许多。
本该是至亲的父女二人,玉照还是他头一个孩子,那会儿他没做过父亲,当得知璞阳郡主有孕的那一刻,他甚至喜极而泣,总总兴奋到夜不能寐。
母亲烧香求佛盼着璞阳怀的是个男嗣,天底下谁家不盼望这男丁多多益善,偏偏他和濮阳日日都盼着肚子里的是个姑娘。
只因觉得姑娘生的漂亮,无论像璞阳还是他,日后门槛都被踏破了。
她的名字都是早早起好了的,独一份的,盖应濮阳最喜欢的那首满江红。
后无奈送走了长女也只是希望她能平安康健,他宠爱玉嫣曾几何时也只是寄托那份对长女不在身边的惋惜罢了。
何时变成了这般?这般的不堪?这般叫他无颜面对亡妻,更不敢面对长女。
他恍然起来,这些年,他究竟在她身上付出了多少心思呢?
甚至连耐心也是没有的。
亡妻忌日,他深夜回府后见供在香案上的那封忌词落笔毫无章法,当时只觉得这孩子对着母亲的忌日不上心,糊弄写下的忌词。
如今想来,他有何脸面斥责长女字写得不堪入目?嫣儿与恪儿是他手把手教导的字。
他何曾教导过长女写字?
她小时候常年卧病在床,能通文墨已经很好了,是他要求太高。
成侯如何想的,玉照是半点不知。她跟随老夫人林氏身后打算上马车,玉嫣朝她撒小孩儿一般撒娇:“姊姊,这么多姐妹,太后娘娘为何独独叫你一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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