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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大了，体力有点跟不上了，以后我们演唱会别搞这种舞蹈了，就单纯唱唱歌，跳点舒缓的舞蹈吧，不然真撑不住。”

李萱宁听了忍不住笑，从休息间的桌上拿了一盒纸巾递给余莺擦汗，“你平时要挤时间出来多运动才行。”

戴芸熙这时直接把身上的大衣全脱了，瞥了眼荧幕里放映的主持人上台的画面，随口问道：“应该接近尾声了吧？还有几个奖没颁啊？”

余莺一边拿纸巾擦汗一边盯着小屏幕，接话：“就剩最后几个压轴大奖了吧。”

戴芸熙和余莺瘫在椅子上边休息边看小屏幕里放映的前台画面，等身上热气散了不少，又觉得有点冷，起身重新穿回大衣。

转身的时候，看见化妆师已经在给李萱宁捣腾新的妆发了。

戴芸熙疑惑：“你还有舞台吗？”

李萱宁透过镜面看她，“对。”

余莺诧异：“你今年还有个人奖项啊？”

李萱宁一动不动地让化妆师调整自己的妆容，简短地回余莺的话：“陪演。”

戴芸熙打量了一下李萱宁的新装扮，问：“又要跳舞？”

余莺惊了：“你还跳得动？”

李萱宁笑了笑，因化妆师在给她描脸，她只给了个肯定的眼神，没回话。

余莺挑了挑眉，嘀咕了句：“给谁陪演啊？”

戴芸熙拿起旁边的矿泉水灌了一口，闻言抿唇一笑：“还能有谁……”

余莺和戴芸熙对视一眼，然后也悟了。

投映前方舞台的小屏幕画面里，主持人此时正声情并茂地宣布着一个奖项——

“全球年度最佳音乐唱作人获得者！”

“喔……让我们恭喜……程昱！”

现场应援声穿墙而来，尖叫呐喊声此起彼伏地喊着「程昱」二字。

屏幕里，俊逸非凡的程昱姿态悠然地从座位上起身，扣上西装纽扣，抬手和观众打了招呼，然后缓步上了舞台。

戴芸熙两眼放光地盯着画面，不禁感叹：“我偶像果然牛逼！压轴大奖啊！”

旁边的李萱宁只能透过镜面瞄一眼荧幕的境况，造型师在马不停蹄地给她弄造型，她动不了。

程昱领完了奖后，也回到了后台换舞台造型。

庆典舞台上，等两波其他艺人的表演结束后，舞台暗了下去，现场进行短暂的几分钟休息。

……

晦暗的舞台灯光再次缓缓亮起时，现场观众纷纷好奇地望了过去。

舞台上，一名头戴半脸银色面具、身穿红色古风舞服的女子，抱着琵琶坐在舞台中央。

纤细好看的手指抚在琴弦上，随即一声琵琶音响，舞台后侧大门缓缓打开。

从中走出一名同样戴着半脸面具、身穿红色蟒袍的男人。

伴随着琵琶琴声，他手中端着一樽酒朝舞台中走来。

男人走几步便仰头喝一口酒，直到他看见舞台中央弹琵琶的女子，他脚步一顿，随即丢开了手里的酒樽，步履微晃地来到她的身前，绕着她走了几圈。

琵琶音停，一站一坐，两人在舞台上默默对视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