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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上说,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样东西,你得让它自由。

但他不敢给她自由,怕她再也不回来。

他之前不愿意承认,他带了威逼利诱成分的威胁也是因为不想让她离开。

他像是真的困惑,剩下的话滞留在空气中,无限期延长。

他只是再重复一遍:“阿笙,我很想你,也很爱你。”

生了病的沈靳知连话都直白许多,让喻迟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大可以再说些话遮掩过去,不过骗的只是自己。

她声音发涩,问出那句早就想好的话:“所以沈靳知,你是为我而来吗?”

沈靳知没说话,他只去看喻迟笙。

他沉静的目光在这时被搅乱:“阿笙。”

沈靳知似乎从没这么庆幸过,这是在黑暗里里,连他无处宣泄的心意都能隐藏住。

他的嫉妒,他的不甘心,以及他的胆怯。

他说:“如果我说是呢。”

他不能否认是这个契机,把他推向喻迟笙。

他私心抢夺上天的功劳,只为成全自己。

他不再想着准备周全再来爱她,只是本能地来爱她。

他声音沙哑,眼底如不见天日深海,他抬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喻迟笙的脸颊:“老爷子清醒时要和我做个交易,用沈家继承人的身份来交换我的自由。我说不愿意,现在不愿意,以后也不愿意。”

“阿笙你看,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沈靳知跟她分享他一无所有的时刻,喻迟笙只觉得心脏钝钝地疼。

她一低头,泪便大颗滚落,落在他的手背上。

沈靳知双臂一揽,把她抱进怀里。

她眼前依旧是带着岩兰草气息的体温,带了点安抚的意味。

他身上满是苦寒的气息,再一次将她包裹。

“阿笙,不要轻易原谅我。”

“我会用一生去偿还伤害你的罪名。”

原来沈靳知一直说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觉着,他对他的阿笙亏欠许多。

而喻迟笙第一次发觉他们分离的时间已比在一起的时间多了。

她突然颤栗地睁眼,去看沈靳知。

再开口时已眼眶湿热。

月光清浅,照得他眉眼温和。

他替她擦眼泪,朝她笑说她是个爱哭鬼。

她不服气地提醒他现在只是个病号,不许笑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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