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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秋不禁有些糊涂了——所以,她什么意思?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叫她不应、问她不理。她究竟想干什么?
他本能地升起提防。
脑中划过许多念头,但都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调整好表情,非常客气而公式化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上课?”
“你觉得呢?”韶音将问题踢回去。
她是出钱的人。
干什么还要动脑子?
她才不像“蒋南音”那样,他一来,就热情地招待他。喊他坐,给他泡茶,拿点心和零食,嘘寒问暖,各种跟他说话,然后热情主动地要求他上课。
何必呢。
有这工夫,再打一杯奶昔不好吗?嗯,这次可以不加糖。
加糖也行。等下去健身房,运动一下就消耗掉了。
她慢慢喝着奶茶,妩媚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仿佛随便他安排似的。
邵子秋只觉得她今天反常极了。
他满心戒备,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厌恶,微微点头,说道:“那就十分钟后吧。”
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
将备好的课,从背包里拿出来,摊在茶几上。
韶音动也没动。站在原处,倚着吧台的姿势都没有变幻一下,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青年的背包是半旧的,但因为款式是经典款,因此背出去也没什么,并不会让人嘲笑,反而会让人觉得他有恋旧情怀。
就犹如他放在茶几上的那款三年前流行的手机一样。
“沙沙。”邵子秋翻动着课本和教案,发出轻微的声响。
从侧面看,他的锋利气质减弱了一半。穿着白衬衫、牛仔裤,以及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板鞋,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另有一股叫人怜惜的气质。
好像身陷淤泥,却纤尘不染,那样倔强而骄傲,令人不禁心疼。
“蒋南音”就很心疼他,每次看到他清贫简朴又丝毫不自卑,还刻苦上进的样子,就忍不住给他买这买那。
背包,买过。
衣服,买过。
鞋子,买过。
手机,买过。
但是没有一样出现在他身上。
她以为他不喜欢,就重新给他买,挑不同的样式送给他。他不要,她就硬塞:“我也不认识别的人,这些都是比着你的尺寸买的,你不要,我只能丢了。”
于是,邵子秋抿着唇收下了。前脚收下,后脚就卖掉了。一样都没留。
“蒋南音为他花了多少钱来着?”韶音忽然问道。
灰总一听,立刻计算起来。
“不用算。”韶音却道,“他不是有个小本本吗?你直接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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