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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无泠顿了顿:“他,有狐臭。”
鱼危狐疑地看他一眼:“我怎么没闻到?”
嵇无泠神色未变,看他一眼:“可能你也有,习惯了?”
他妈的。
为了澄清自己并无狐臭,鱼危只能拎起下一个——
“这是个炼邪修的阴阳人。”
……
“这个阳气太弱,转化不了邪魔气,修城墙磨砺下。”
……
“这个体内有陈年重伤,不中用。”
……
“此人脸部歪斜,恐有恶疾,扔去修围墙。”
几乎是鱼危拎起一个人,就会被嵇无泠否决一个。
直到最后一个,他拎起来,不等嵇无泠开口,自己先阴冷地笑了一声:“这个也不行,因为此人刚刚,左脚先踏入院内的,是吧?”
嵇无泠轻咳一声,正要开口,在屋内等得不耐烦的宁扶沅,却一脚踹开门。
“鱼危你磨蹭什么呢?”
她缓缓扫过空落落的院子,挑挑眉:“人呢?”
鱼危咬牙切齿,正要开口,就被嵇无泠微笑打断了:“他选的这一批都不行,我重新为师尊选吧。”
宁扶沅现在看到他就眉心乱跳,尤其是一对上他漆黑幽深的双目,她就莫名生出几分烦躁。
她提起那繁复的裙摆,踹了踹地上那个。
相貌过得去,虽不是纯阳之体,倒也能做转化邪气的媒介。
“就这个吧。”
“鱼危,把入歧拖出去,本尊暂时不想看到他。”
她拎起那人转身进屋,屋里很快传出那剑修痛苦的叫声。
像有一把刀刺入心脏处,不止要单刀直入地割开,还要在腐肉中生生地绞动。
“那啥,小师弟,我们走吧,听师尊墙角可不好……”话音未落,对上嵇无泠发红的冰凉双目,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转身一个人离开,鱼危了然地摇摇头。
啧,又是一个拜倒在师尊石榴裙下的。
也是,谁年轻的时候,不犯傻仰慕过师尊呢。
但很快这可怜的小师弟就会知道,师尊是没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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