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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像蔡夫人说的那样,确实是一位非常严谨认真的人。
“父亲的信,都在这里。”蔡公子道,“这个筐子里,是最近投递到府上的名帖,父亲见没见他们,我也不知道。”
叶文初翻着信,多数是同僚和亲戚的来信,数量并不多。
框子里有很多投递的名帖。
“怎么这么多名帖?”叶文初问道,“是想打听参军的事?”
蔡公子应是:“有的人不懂,以为这些事是我爹管,就投了名帖,我爹不见他们还会蹲在门口不走。”
“王锚!”
“刘韬!”
叶文初读了几个名字放在边上,仰头看着墙上的字:“这几幅字的字体都不一样,是别人赠送给你父亲的吗?”
“是的。”蔡公子道,“上面有私章署名。”
他又指着最下面一幅:“就这个字是我父亲的字。”
叶文初一幅一幅翻看着,回头坐下来,从篓子里拿了一幅画着白鹤的请柬,她打开以后看了几眼又放了回去。
“叶大人!”舒世文的常随又来了,叶文初的头也嗡了一下,问他,“什么事?”
常随的脸也像是刷了白灰。
“宗人府的南岭郡王死了。”
宗人府的宗人令,一直都是南岭郡王。他和先帝是隔了一房的堂兄弟。
南岭郡王的死在宗人府的公房里,这一次桌上没有翻到的茶盅或者茶壶,他就靠在软榻上面容看上去很安详。
他的幕僚说他中午出门了一趟,前后半个时辰。回来后就进房去午睡。下午常随看时间不早了,打算喊他起来,推开门后人已经死了。
死法就是叶文初熟悉的毒。
没留下任何线索,宗人府里做事的人也没有人目击任何的嫌疑人。
舒世文道:“我都开始信外面的传言了。南岭郡王以前和安庆侯史贺是朋友,史贺和姚文山是从小的玩伴。”
所以,南岭郡王和姚文山关系也不错。但后来沈翼起势后,他又和沈翼走得近,如果硬要说背叛,也算是背叛。
叶文初看着年老的,头发花白的南岭郡王,紧了紧眉头,和舒世文道:“先找找看,有什么线索吧。”
“宗人府里,不是谁都能轻易进来。可门口的人说,没有见过外人进来过。”
“没有外人进来,可南岭郡王确确实实死了。那是谁进来杀了南岭郡王?”
舒世文很诧异:“难道是宗人府里的人?”
外面的人进不来,但内部的人可以。
“不是说南岭郡王从外面回来的?”叶文初站在房间里,打量着四周,搜查南岭郡王身上的东西,“他的幕僚说他独自出去见人,回来说困顿,就直接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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