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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在说有证据,证明张秀莹在柴房关过,证据我没舍得拿出来,现在我拿出来了!”她说着,马玲提上来一块墙皮。
大家都一脸好奇,有人小声议论:“怎么是个墙皮,墙皮也能作证?”
“嘘!她能提上来,肯定不是解说刷墙技巧的。”
“有道理。”
叶文初却不急解说这块盖着白布的墙皮:“几位大人刚才没听到,郡主杀人放火的起因,是因为她看中了一位有才学的公子,这位公子叫刘贤,他是张坪村人也是本案被害人的未婚夫。”
“刘贤呢,也是去年春闱的考生。”叶文初将刘贤的随记本拿出来,翻了两页,“刘贤有随笔记事的习惯,他的未婚妻是他教出来的,也有这样的习惯。”
“他二人随记上有很多关于他们的爱情,也有很多他们生活和学习上的感悟,比如这段,”叶文初读着,“君庭说,他将来要为我挣得诰命,如若我不识字,那是要被别的夫人笑话的,所以我要认真认字读书。”
叶文初解释道:“张秀莹虽出身苦寒,但她上进有抱负,她对科考非常的关注和敏感,她期盼未婚夫高中,她期待自己敕封诰命的那天。”
蔡汝霖一直在看那块墙皮,在猜测墙皮和叶文初现在说的事,会发生什么关联。
其他人也在想,两件事会有什么联系,汤庆玉紧紧蹙着眉,盯着地上的盖着布的墙皮,有一瞬他甚至觉得,那块墙皮上是一张诉状,上面写满了不得见光的秘密,他居然有一些紧张。
姚纪茹觉得,那块墙皮上,很可能是喷溅的血迹,除此以外她想不到,叶文初滔滔不绝重新说张秀莹的用意。
“这是张秀莹的字,”叶文初给大家展示,“她写字有些问题,比如这个凡字,她的点写的太平……”
“这个浮字,”她翻了几页,找到了圈画的字,“点也是如此,太平,这是她写字误区,如果我认识她,定要提点她一番!”
众人的耐心和好奇,达到了顶点。
叶文初将本子放在一边,停在了墙皮边:“平顺十三年十月十四,张秀莹进了别院,然后她被关在了柴房,在柴房里她用丫鬟念夏的半圈手镯,在墙上留下了九个字。”
她揭开了布,众人看到了上面的字,马玲上来捧着墙皮,在所有人面前停留、展示……
她经过每一位官员面前,每一位官员就仿佛被这块墙皮隔绝去了另一个世界,吸走了魂魄。
谁能不知道呢?
谁都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扫一眼就知道了。
十三年十月,写了十四年的侧论题,写了状元的名字,还是一位生活在乡间的小姑娘。
“啊哈!”张超然道,“这小姑娘会算命?”
叶文初回道:“张大人,还真的有可能。”她停在当时参与其中一起“临时起意”出题的汤庆玉面前,“啊,汤阁老您出的题目,在半年前就被一个小姑娘算到了!”
“您看这字,虽胡乱不好认,可这点和这笔画顺序,一点没问题。”
汤庆玉的视线从墙皮上移走,看向叶文初,他眯起了眼睛,冷冷地道:“是吧,那就是小姑娘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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