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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瑜操心了一路玉碗里的糖,许袤武艺平平运动细胞不发达,万一路上摔一下崴一下,那糖绝对别指望能幸存,眼看着他放好,才总算松了口气。
后世物资丰富,吃糖时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分到手里只有二两,就显得格外珍贵了。
听到许袤的问题,薛瑜知道他是开始复盘今天的见闻,托着脑袋打量碗里的糖粒,答得平淡,“我并不贪嘴,陛下既赏,不如公平些分了。”
如今又不是没有别的糖能吃,皇帝节俭归节俭,但并非无欲无求的苦行僧,何必让皇帝断绝享受?
薛瑜抿了抿嘴,咽下了有些自视甚高的另一个念头。或许,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天下大多数父母想留给孩子最好的东西,孩子又何尝不想让父母有好的生活。
“老师装上些回家吧?”
薛瑜发出邀请,许袤看了看玉碗,摇头拒绝,“家中无幼儿,哪里就贪嘴了呢?”
关于糖的话题很快略过,夜一点点深了。
送了许袤回去休息,薛瑜洗漱后,不自觉又走回书房,收在防潮的箱子里的糖粒不过一捧。
或许是今天看到连绵灯光带来的触动,薛瑜念起最初踏入安阳城时的见闻,虽然如今孤独园里的孩子四散,只剩些年纪不大不能远走的孩童,阿白等人也还未回来,但这份糖,应当也有他们一份。
身边的人,应该也留下一部分。
京城里,钟南嘉也该送去一些。
想到此处,薛瑜一顿,打开旁边的匣子,木匣里只孤零零躺着一根簪子,显得匣内有些空荡。而挪开木匣,下面竹筐里用细绳捆着的纸卷,每一卷都是来自东荆的与方锦湖相关的军报。
薛瑜不用闭眼细想,都能想起另一间屋子里的沙盘中,凶狠出击的次数标注到了多少。石勒都烈今日当朝提出的北方受到骚扰侵袭,并不是虚言。
两相对比,一根只花了八十文、还并非是亲手做的簪子,未免有些拿不出手,虽然他不喜欢甜食,但拿贵重的御赐白糖做礼物,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拿到白糖就迅速把它的去处安排了个明明白白的薛瑜,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翌日早食食盒里见到枣泥糕,还有点惊喜。
“就是这个味道,师傅手艺不错。不过……好像比之前更清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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