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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还没开始,但在掌握了蒸馏法的几人故意散播下,谢氏的优质酒应该很快就会出现私下竞争。竞争就代表着酿酒增多,也就是粮食消耗增多,从小处入手消耗楚国的储备。
另一方面,从年初开始的楚国游学子弟们大笔扔钱,带动着京城商业和士绅们欲求一起蓬勃发展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楚国士绅们对以粮食抵债的放松。
或许是不曾经历过经济战或者粮食战争的原因,稍微调整了兑换比后,乐于用粮食抵债的人一点不少。
在能保障全国基本民生之前,薛瑜只希望战争来得再晚一些。而给出齐国粮草不足无力开战的暗示,同时让有限的粮食以国为范围完成此消彼长,就是一场兵不血刃的攻击,预计能争取到些时间了。虽然也存在着提前引爆的危险,但相对楚国粮足人齐心的可能,还是搞事收益更大。
感谢上学时历史课没有睡觉和她的课外读物。
不过……薛瑜顿了顿,“梁州州牧卸任?”
因为要给她做师父,卸任后许州牧得起码等到她回京才会有正式安排。抛开调任的这个原因,这件事放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样?
粮食缺乏的暗示……州牧卸任……这怕不是皇帝在给她打掩护吧?!
薛瑜忽地有些心虚,强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要去催促拿到汇报结果的实验小组上。
忙碌起来的东荆城,将召回和完成信息总结的通知传向了受薛瑜控制的各处。而在距离白露山不太远的东荆北卫城,警示声骤然响起。
“什么人?边防要地,禁止靠近!退后!”
作为最靠北的哨卡,也是薛猛巡城时每每会到的第一站,东荆北卫城并不是像东荆郡城那样会接受旅人入关的城池。它完全是一座堡垒,经历过今年的水泥和军械加固后,显得格外森严危险。
它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或者说,战争。
今年秋季算得上平静地过去了,在军营的推断里,绝大多数人认同了草原人被黎国以及黎国荆州人拖在了东边的边境线上的观点。玄刀寨的秘密只限高层知晓,以至于还有人打趣表示要感谢一下友邻。
但这样的平静,在今日被打破了。
第一声警告没有喝退对方,反倒让一条黑色绳子一样的队伍靠近后变得明显起来。
这时候,才有人辨认出远处不是整军出发的草原部落,而是分成了两部分。仔细一看,脸色难看起来,“糟糕,前面被追的好像是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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