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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期待着疫病结束的京城众多居民,不仅等到了好消息,还等到了京城恢复之前的繁华前的一个热闹看。
驿馆之围解除,客客气气上门的鸿胪寺卿姿态做得极足,一个劲地解释是为了防疫安全,为了防止使臣远道而来出事,才出此下策,为了安抚使臣们受伤的心灵,将赠送国礼。好话一套套,让担忧自家国家使臣在齐国出事的楚黎国人都放心了许多。
紧接着看见连金帐汗国使臣都出来逛街,黎国使臣甚至在工部侍郎陪同下去了国子监观摩,热闹起来的驿馆让人几乎要忘记消失了的楚国人。
楚国使臣面对签字画押后的观主供述,以及一笔笔简家贩卖女奴的记录,其中最大的一群买主,正是来自楚国。关了近十天,彻底封锁的外界消息让他焦虑不已,一开禁就面对这样的消息,他头上都忍不住挂满了汗珠。
引发疫病的观主来自太平道,观主是太平道派来简家的,派来简家后就将大笔的人口金钱流向了楚国,三者串联,要是拿出去公之于众,显然天下人都会怀疑是楚国下了黑手。虽然看得出来里面更多的是简家贪财想要获得支持,但一个齐国士族,要不是心怀鬼胎,获得楚国士族支持做什么?
“寺人这是何意?”使臣冷下脸来。
坐在他对面的常淮笑了笑,圆脸十分可亲,“若不是记了使君此前的情分,我也不会冒险来见您。您可看见了,如今还被困在驿馆不能走的只有您带的队伍,我们陛下的性子……”
使臣当然知道这个问题,别人都走了,就他的队伍还在,真说起来,就是外人眼中他们有问题的证据了。但齐国做为苦主,扣押想讨个说法绝对正常,只是齐楚一来一回,消息皆断,齐国皇帝杀人可是出了名的,留在齐都的他们,怕是就要成为弃子。
使臣想透了此处,心里发苦,“这什么太平道,我们也不曾见过啊!我听闻此前安阳简氏被抄,兴许是此人有心报复——”
“使君莫急,只是审问出来发觉有人想要攀咬,若楚国的确未做,我们齐楚守望相助,自是不会受了他的挑拨。但四国之中,原来太平道只在齐黎两国传道?不知是畏惧楚国势大,还是楚国人人安居立业,不信神佛?”
常淮还是笑着的,楚国使臣却是一怔。
楚国盛行佛道,虽然他没听过太平道,但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小道?他也正是因为这个一时无从辩驳,万一真查出来是自己国家的道人行事不谨慎被抓住了,那现在的否认都是啪啪的耳光。可反过来,既然齐黎都有,楚国也有,那就不是楚国的事了,是太平道的事啊!
虽然佛道大抵都有士族背景,但管他是哪家士族的座上宾,他在自家里可没听到过这个名字,和自家无关,卖了也就卖了。
“太平道道人妖言惑众,善于隐藏,若非寺人提醒,我还险些忘了,早先我楚国几处庄子死绝,官府查案一无所获,后来庄中生出鬼火,如今一看,定是太平道所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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