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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湖捕捉到了他的反应,眼睛微弯,看似是在笑,眼中却酝酿着剧烈的风暴,“要怪,就怪你无能吧。”
洞外的痛苦哭声继续,痛哼中混入了惨叫呜咽,观主何曾听过守一这般痛苦,眼眶泛红,“呜呜!”
“嗯?心疼啊。别急,心疼完,就轮到你了。”
方锦湖笑吟吟地看着他,观主摆动头,咚咚撞上地面,“呜呜!”
“好吧,别吵。”方锦湖蹲下来为他装上下巴,观主刚想说话,就感到腿骨一痛,惨叫脱口而出。
他满身冷汗仰头看着少年人,刚刚踩断了他一条腿的方锦湖跨步踩在他另一条腿上,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微妙地,观主意识到,要是再像少年所说“吵”到他,刚刚的遭遇还会再来一次。
观主语速飞快地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你既然知道太平公,就该知道我太平道多么心怀天下,为何还要为齐帝做事,倒行逆施!齐帝残暴,襄王虚伪,你作为寒门游侠,谁会给你活路?只有我们——啊!”
在说起太平公和太平道时,他干橘子皮似的老脸上散发出神往,是发自内心地期望方锦湖能回头是岸。
“……吵。”
方锦湖一脚踩断了观主另一条腿,碾了碾,在令人牙酸的骨茬摩擦里,拍了拍手。
洞口外击打的闷响突然变大,忍痛声带上了哭腔。方锦湖闲闲听着,一言不发。
太过镇定和无谓的态度,让观主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在头昏脑涨中拼命寻找新的保命法子。他不怕,但守一是他唯一的血脉,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什么都知道的,只能希望他惹来的祸事少牵连些儿子。
若是……能把对方拉来,如此武艺,何处不可去得?何愁许多事难办?
抢在方锦湖停手的瞬间,观主连忙道,“你放了我们,你来太平道,我举荐你做祭酒!或者、或者你想当将军……”
在他喊出“祭酒”时,方锦湖仍然没停,观主只好拿出更多的条件,在他的意识里,方锦湖并不需要他的消息,只能拿出更深的秘密。
发觉提到权名利禄时方锦湖停了手,观主心头微松,在方锦湖继续对他下手之前,继续道,“……想要钱、想要不老,我都能帮你!”
“哦?你们太平道,有这般好?你怎么不自己去?”
观主听出了他的兴趣,“你让外面停手!”
“好。”方锦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洞外的惨叫停了,刀贴着他的短腿处划了划,像是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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