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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的发言一时把忧心的一派气得够呛。

韩尚书令作为世家出身,却又游离于世家之外,只在起初说过几句话不偏不倚地引出整件事。此时他坐在皇帝手边,耷拉着眼皮听着下面吵架,薛瑜看热闹的时候冷不丁听韩尚书令问道,“此法既是出自三殿下闲谈,不若听听三殿下的意思?”

薛瑜扫了一眼乔尚书,只看表情就知道,这老头又把自己写在上书里卖了。还在互相争吵的两派都停了下来,薛瑜进门时都没吸引到这么多的注视。

皇帝:“老三,你怎么看?”

“儿才疏学浅,玩笑之言,还请诸公莫要见怪。”薛瑜先打了个预防针,团团施礼,“儿以为,推官定品实乃良法。”

薛瑜捧了一句过去的制度,有人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这还用你说”。

“为官者每日忧心国之大事,琐事便要交给胥吏来做,但胥吏到底笨拙,堪用良才少之又少,如此一来,岂不是耽误诸公国事?”

第二句踩着胥吏捧高了现在的官员,傲慢的那批被吹捧得通体舒畅,不禁点头。他们的家仆有时候也不是那样好用的,蠢笨至极,实在耽误做事!

薛瑜:“考试出题者也是诸公,由此选出最合心意用起来得心应手的胥吏,不是大善吗?诸公担忧的是推官定品引出的胥吏考试,让胥吏也可享受同官员一样的品级待遇,但胥吏终究只是胥吏罢了,诸公以为如何?”

薛瑜其实偷换了一个概念,将国家部门选拔胥吏变成了个人选拔下属,又喂了一颗胥吏不会变的定心丸下去,一时间堂中风向大变,之前还吵着的两派握手言和,虽然仍在思考,但暂时也觉得这样好像没什么问题。

考试只管胥吏,那他们还操什么心?

反倒是之前作壁上观的官员十分不满,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和侮辱,但他们越是生气,世家子们越放松微笑。薛瑜眼观鼻鼻观心,不打算解释。

皇帝对时机把握很准,当即吩咐中书省准备诏书,等一群人被送出政事堂,胥吏考试的事已经板上钉钉,而且是“诸公欣然”地成为了年末吏部与礼部需要一起做好的新任务之一。

坐在下首的薛瑜被不少人出去的时候含笑见礼,说出来的话却是咬牙切齿的,“三殿下修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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