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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薛瑜看着他们离开,没有去别处,折身回了院中。秦思猜到她要回来,没有关门,正将带着的药材逐一清点放好,桌上一卷发黄的书被风吹过,忽地散开。
“病耶?毒耶?天罚耶?人力不可违天命矣。”
薛瑜看见露出的一句话,眼皮微跳。
秦思回头看见她看着那卷书,也脸色一变,连忙过来收好,“殿下莫要多想。这是先辈医令研究头痛症后无所获,处于末路穷途时写……”说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解释更会让人失去对治愈的希望,张了张口,“我、我不是……”
他尚未进入太医署时,曾无数次坦诚地告诉病人无能为力,如今却发现说出暂时束手无策都这么困难。
薛氏王族身上出现的怪病实在太像只在男性身上表现的遗传病,但除了薛玥外的西齐上一个公主下嫁后也没有听说儿子出现这种问题。薛瑜对医学了解不多,学的生物知识大半也还给了老师,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她听着秦思的解释,并没有在意他异常的笨口拙舌,她毕竟不是真的皇子,只觉得有些遗憾,如果没有这种怪病,薛玥和皇帝或许都能有更多的成就。
或许……方锦湖也不会成为一个神经病。
但假设总是无谓的,薛瑜指着“天罚”二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思有些犹豫,薛瑜看他一眼,“无论是什么,说就是了,我难道会因此罚你?”
“自然不是。”秦思艰难地措辞,将民间流传的传说说给她听。
由于这个病症只出现在王族,在民间传说里,这是一种专门惩罚国运到了尽头的齐国国君一脉的诅咒,是天认为他们不该活下来。而末代君王后几乎个个是暴君的齐国君王和越来越少的薛氏族人,恰恰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有了穿越这种不科学的事,但薛瑜对诅咒和天罚还是不信的,她摇摇头,“不过有心人有意散播罢了。”
而散播传言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楚国。毕竟东齐覆灭,他们得的利益最大。
秦思低头笑笑,笑自己对他人品的犹疑,也笑自己看轻了他。他轻声道,“若这当真是天命,我也会尽我所能改变它。”
他的眼睛过于明亮,似有火光跃动,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个郑重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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