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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莹珠就是那个不愿的。
哪有什么八字不合,不过是小人作祟。
如今她铁了心的要去别庄,只不过是不想再淌侯府这趟浑水罢了。
在这儿蝇营狗苟的钻营,到头来,也不过作土一抔,哪里有她一个人山野游玩自在快活?
傅莹珠自个儿不信,却也不会告诉别人,这是迷信要不得。
破除成见太难,非要与老夫人这种老人争一个对错也不容易,况且,告诉一位老者她一辈子坚持认定的东西大错特错,费时费力不说,也不失为一种残忍。
难得糊涂,还不如,就糊涂下去,别有太多无谓的争辩。
傅莹珠真心爱护老夫人的身体,此刻百依百顺,软语宽慰道:“祖母想要孙女儿留下,孙女儿便再多陪祖母三日,待到了郊外的庄子上,也会常常给祖母写信报平安的。”
老夫人含笑应了,心里却愈发难受了。
多好的孙女,若是真走了,她身边可就只有傅堂容这个棒槌儿子了!
至于傅明珠和陈氏?
呵 ,也不看看那两人这几日来跑得多快,完全指望不上。
老夫人沉思片刻,眯了眯眼睛,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自己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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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过老夫人后,傅莹珠又去寻了周嬷嬷。
周嬷嬷是个人精,在府中教学时,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傅莹珠要下别庄的事情,早就有所耳闻。
外头可都在传言说,侯府被闹得天翻地覆,侯府老太君都被折损得病倒在床上,卧床数日不起,这传言向来是越传越离谱的,甚至有人在说,说不定连侯府前一位夫人也是被傅莹珠给克走的。
这样的话,她一个老嬷嬷听了心里都不舒坦,何况傅莹珠一个小姑娘。
本以为,这个小姑娘终究要在嫡母身上栽跟头,还怜惜着呢,可今日一见,周嬷嬷便觉得,此子通透豁达,已经远超常人,甚至就连自己也是远远及不上的。
被外面的人这么说,还眉目舒展,半点不见即将踏入悲惨命运的惶然与顾影自怜,这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态,当真令人折服。
周嬷嬷心中暗暗点了头,对傅莹珠的满意溢于言表。
待傅莹珠走后,周嬷嬷却是来到了木樨堂。
老夫人愁眉不展,还在为了要送走傅莹珠的事心烦意,见了周嬷嬷,勉力持起和悦的表情待客。
周嬷嬷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夫人,老身此番前来,是要与您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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